隔天下午,暖融融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落在苏浅月的闺房之中。
她正静坐在窗前,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专心致志地做着女红。
而此时,萧逸尘则置身于府邸后的马厩里,一把草料,正弯腰将其放入食槽。
就在这时,只听后门传来“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门被缓缓推开。
起初,萧逸尘并未太过在意,他心想,大概是府中的下人路过,去往后院办事罢了。
萧逸尘拿起一把草料刚刚放在食槽,不经意间,却感觉刚刚进来的人并未离去。
一种若有若无的注视感从身后传来,让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诧异的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扭头看去。
这一看,竟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已不远处。那人身姿挺拔,身着一袭华丽却不失稳重的锦袍,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若是换做旁人,见到这般人物,肯定会被吓得惊慌失措,忙不迭地跪地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萧逸尘却只是白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呦,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身后之人,正是庆国的二皇子——萧泽。
只见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闲适与从容,缓缓开口道:“这不是在皇宫内待的实在无聊,,都快憋闷坏了。便想着出来走走,透透气。正好路过你这,心想着许久未曾与逸尘兄相聚,就进来瞧瞧。”
萧逸尘听闻,轻轻哼了一声,随即舀了一盆清凉的水,走到马匹身旁,倒在马背上,为其消暑降温。
那匹马似乎感受到了清凉,惬意地嘶鸣了一声。
萧逸尘一边动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tui!我可不信你有那好心。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可没少一起偷鸡摸狗,哪一次没少了你?”
“每次一有风吹草动,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抓住,让圣上责骂。结果呢,害得我每次都得替你背黑锅,平白无故挨一顿训。”
说到此处,萧逸尘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萧泽,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洞察:“别看你表面一股子书生气,整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也就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渴望能像我一样,肆无忌惮地玩乐,不受那些规矩的束缚。”
“你呀,就是被宫里的条条框框给锁住了自已,活生生给自已戴上面具,每天都活得那么累,何必呢?”
二皇子静静地听着萧逸尘的唠叨,脸上依旧带着那如往常一般温和的笑容。
待萧逸尘说完,他才缓缓开口:“生在皇家皆是如此,一言一行都关乎着皇室的颜面与尊严,我也并无他法。还是羡慕逸尘兄成天能够自由自在地玩乐,无拘无束,何等洒脱。”
萧逸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行了行了,你这一天天的,不是埋怨这个,就是埋怨那个。”
“既然心里想做,那就大胆去做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总是一副瞻前顾后的样子。”
二皇子听了,苦涩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随后,他收起笑容,正色道:“行了,逸尘兄,今日来确实是和你说件正事的。”
萧逸尘倒是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情,仿佛早已习惯了二皇子这种时而严肃时而轻松的态度。
他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小板凳,说道:“你若不急,便等我喂完马。咱兄弟俩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二皇子看着萧逸尘,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
他觉得萧逸尘好似真的变了,以前的他总是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纨绔子弟的模样,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可如今,站在眼前的萧逸尘,倒是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当然啦,他内心那份傻气还是一点儿没变。
此心不变,真诚不改,这短短八个字,看似简单,然而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