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空间宽敞,一排排精致的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盛放着的胭脂水粉色泽温润,质地细腻,一看便知品质上乘。
只是扫一眼价格标签,云裳不禁咋舌:“这儿的东西,价钱可比一楼高了不少呢。”
苏浅月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物有所值,难得来一趟,挑些好物也值得。”
“两位也可以来到雅阁挑选,这里还有一些首饰之类的。”
芙竹在前方引路,声音依旧热情。
云裳一听有首饰,眼睛顿时放光,心想来都来了,定要好好采买一番,反正花的是沈晓的钱,她可不心疼。
她连忙紧紧拉住苏浅月的手,向着二楼的深处走去。
苏浅月和云裳满心期待着雅阁中的首饰,丝毫没有留意到前面芙竹的脚步越来越缓,每一步都像是在精心算计着什么。
走进雅间,屋内的景象却与芙竹的描述大相径庭。
这里没有璀璨夺目的首饰,没有精美的妆容,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空屋,四周墙壁,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椅子。
“这……”苏浅月柳眉轻蹙,刚要开口询问,站在两人面前的芙竹突然发难。
她身形如电,猛地抽出藏在衣袖中的手帕,手帕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捂住了苏浅月的口鼻。
苏浅月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本能地想要挣扎逃脱。
可那迷药药效迅猛,她的四肢瞬间变得绵软无力,双腿一软,缓缓向后倒去。
云裳察觉到身后异样,刚要转身,芙竹已经欺身而上,一记手刀狠狠劈向她的侧颈。
云裳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过突然,不过短短数秒,外面街市依旧喧闹,没有人会在意这空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芙竹望着倒在地上昏迷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下一刻,她伸出手,缓缓撕下脸上那张伪装的面皮,露出了原本冷艳的面容。
她微微打开房门,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外面,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回身,双手分别抓住苏浅月和云裳的胳膊,将两人扛起。
她快步走到后窗前,轻轻一跃,便如一只夜枭般腾空而起,身姿轻盈,随后稳稳落地,就连地上的尘土都未被扬起分毫。
后门处,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赶车的车夫裹着一件破旧的斗篷,看不清面容,见到芙竹出来,立刻跳下车,打开了马车的门。
芙竹连忙将苏浅月和云裳抬进了车厢,随后她也跳上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挥动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脆响,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车轮在石板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
马车在街道上飞驰,两旁的建筑和行人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很快,便来到了京城中最繁华的风月楼前。
“吁!”芙竹猛地勒紧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稳稳地停了下来。
芙竹跳下马车,身姿挺拔地站在风月楼对面的街道上。
她一袭黑衣,身姿矫健,路过的行人们纷纷侧目,对眼前这个颇有英姿的女子投来好奇的目光。
然而,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芙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车厢中取出一把强弓和一支箭矢,箭矢上绑着一张纸条。
她微微眯起眼睛,拉满弓弦,箭头瞄准风月楼最高层的阁楼。“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凌厉的气势,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了墙上。
此时,风月楼最高层的阁楼上,萧逸尘和沈晓正悠闲地喝着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阁楼内布置典雅,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突然,“嗖”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一支箭矢破窗而入,箭头深深地没入墙壁之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萧逸尘和沈晓大惊失色,迅速起身,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萧逸尘快步走到墙边,伸手取下箭矢上的纸条。
“若想不想苏浅月死在这里,便来凝香阁!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