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也在废弃的纸箱里,翻出了那本相册。
相册上我和妈妈的脸被人恶意刮花涂黑,唯独温柠的脸完整干净的留在上面。
我举起相册,强压怒气,质问她。
温柠皱着眉,向我解释。
“阿行前段时间喝醉了酒,睡你房间时不小心弄坏的,过两天我重新让人给你做一本。”
不小心?这一刻我像被抽干了力气,不想再和她争辩分毫,也没有力气再争辩。
我小心将相册收进行李箱,错身而过时,温柠拉住我的手。
“你去哪?”
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不安,我没有回答,想要挣脱手,却被她抓的更紧。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说:“今天的事只要你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一声冷笑,从喉间溢出。
我用力抽出手,淡淡开口。
“不用了,我在这你的白月光还怎么回来陪你同床共枕?”
温柠脸色变得难看。
“程星河你有病就去医院,阿行至少还是你弟弟,你别张口就污蔑他。”
温柠的话轻飘飘,却像千斤巨石般,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将拳头攥得“咯吱”响,目光定在她眼中。
“一个野种也配当我弟?”
温柠被我噎住,直到我走出卧室,身后才传来她的怒斥:
“程星河别忘了,你是个有案底的人,离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去哪?”
没有回应她,我在外面随意找了酒店住下。
卡被温柠冻结,我身上的现金并不多。因为案底的原因,我迟迟找不到工作。
有些公司甚至只是听到我的名字,便连连摆手拒绝。
在职场待了很多年,我怎么会不清楚这是温柠的手笔。
她想逼我低头,可这年我为她低的头已经够多了。
以前她嘴上说着爱我,却一直无理由偏向陆行。
答应了陪我给妈妈过生日,却又转头跟着陆行参加家庭聚餐。
她明明很清楚,我的家庭是被陆行母子破坏的,母亲也是被他们逼疯的,可她还是一次次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