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抽噎了几声:“公主殿下,你好狠的心!皇后娘娘在宫中对我们这些奴婢都是极好的,怎么您就偏偏要跟皇后娘娘过意不去呢?”
她这脏水泼得倒是有理有据,演戏也演得极好,果然和皇后“一脉相承”。
云姝听完,却丝毫不慌,反倒是一副十分讶异的表情,满脸无辜:“宋尚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本公主根本就没见过你呀!”
青黛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公主殿下今日都未曾出过萧府!”
宋尚食一听,有些慌了,又道:“皇上,皇后娘娘,那樱桃糖糕定然是在萧府中,一搜便知!”
云姝泰然自若:“是得搜,不然姝儿可就平白无故被人安上了个栽赃陷害的罪名,还真是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
皇后和宋尚食见云姝这么淡定,她们两人倒是有些慌了起来。
景文帝被这几个人吵得头都大了,干脆道:“赶紧搜。”
说罢,几个侍卫便将兰心院里里外外全都翻了一遍,可愣是没找到宋尚食口中所说的樱桃糕点。
皇后这会人都傻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面如土灰。
“皇后,你到底还想怎样?整个后宫都被你搅得不得安宁了!”景文帝也没了耐心,若说从前他对皇后还有几分怜爱,可现在见皇后变成了这般模样,顿时对皇后也厌恶到了极点。
皇后阴狠看了一眼宋尚食,一只手死死握住景文帝的手胳膊:“都是她!这个贱婢定然和云姝是一伙的!好一个忠心耿耿!你就是条卖主求荣的走狗!皇上,这样的人留不得!”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给自己找替罪羊!”景文帝甩开了皇后的手,如此说道。
宋尚食也傻了,此刻只能疯狂磕头:“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才会陷害公主殿下。”
云姝在一旁作壁上观,看着宋尚食和皇后两人互相攀扯,一时觉得这两人真是又可怜又可笑。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宋尚食从前为皇后赚了那么多钱,鞍前马后,而皇后也极为信任宋尚食,一手将她从浣衣局提拔到了尚食局。
可为了保命,这两人倒是完全不顾及从前的恩情了,宫中之人果然凉薄!
景文帝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云姝道:“姝儿,此事你是受害者,你说说,朕该怎么罚?”
云姝娇笑一声:“父皇,姝儿以为,定然是这宋尚食教唆母后,我记得宋尚食从前是浣衣局的吧?既然做不好尚食的位置,那便回浣衣局吧。”
宋尚食听到此话,如同当头一喝:“公主殿下,求您……求您饶过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惯了阔绰日子,再回浣衣局干活,倒还不如直接把她送去天牢。
景文帝见她吵得烦,直接让人把她拖了下去,点点头算是应了云姝的话。
接着他又看向皇后:“皇后,此事就算是与你没有关系,可你听信小人谗言,污蔑公主,也该罚!往后你每日抄写佛经十遍,给朕送到宣明殿来!”
又抄?
皇后人都傻了。
前几日的还没抄完,这下直接每日都要抄写佛经十遍,她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就不能换个惩罚么?
“还不回宫去写?”景文帝的八字胡跳了跳,如此说道。
皇后恨了一眼云姝,只能咬牙答道:“臣妾遵旨。”
说完,她扶着自己的手臂走出了兰心院。
紧跟着景文帝也离开了。
等景文帝走后,青黛赶紧上前道:“还好殿下提前将那糖糕处理掉了,不然今日就要中了皇后娘娘的奸计了!”
云姝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