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下一场酝酿已久的淋漓春雨,整片窗面都湿漉漉的,雨痕划过,潮润的湿迹氤氲弥漫。
瓷瓶里的百合花香被遮掩替代,气息浓稠。
商砚辞抱着裴喻宁走进浴室,她眼眶湿红,轻声啜泣,白皙的颈侧有一枚秾红的吻痕,那是他刚才失态时,忍不住舔咬导致的。
他亲自给裴喻宁洗干净手,纤细的手指触感黏软,掌心染上浅红。
商砚辞弯腰亲亲她湿红的眼尾,揉捏她乏力的手腕,声音温柔低醇,耐心哄慰着:“夫人,不哭了,好吗?”
经此一事,裴喻宁才确切意识到,温和只是商砚辞的伪装,贪婪才是他真正的底色。
裴喻宁指着自己的睡裙裙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闻言,商砚辞垂眸看过去,蕾丝花边的裙摆被他不小心扯坏了,浊迹明显散落在上面。
商砚辞:“抱歉,我再给夫人买新的,以后不会再弄坏你的漂亮睡裙,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这话像极了先前的言,绅士礼貌哄慰她的同时,也在贪婪成性地向她索取,借由她来安抚疏解自己的灼灼欲望。
裴喻宁不想再听他的甜言蜜语,她年纪小,会被他轻而易举地哄到晕头转向。
她语气娇嗔地命令道:“去衣柜给我拿睡裙,我现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商砚辞的眼眸深邃暗昧,喉结滚动,低哑应声:“好。”
拿来睡裙,裴喻宁换下新的,丢掉之前那件。
等她出来后,靠在浴室门边的商砚辞抬手把她抱回床上放好,再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躺回床上,商砚辞想把裴喻宁抱进怀里。
裴喻宁伸手推他:“不要你抱,我要自己睡!”
商砚辞温声询问:“我们是夫妻,难道我对你的身体没有自由使用的权利吗?”
裴喻宁双手并进地靠过去,在他颈侧含咬一口,自以为很凶地命令道:“你不可以学我说话!”
她娇矜的模样实在可爱,商砚辞忍不住逗弄她,抬手揉揉她的下巴,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这是妇唱夫随。”
裴喻宁才不跟他讲道理:“就是不可以。”
商砚辞胸腔微震,笑声愉悦地顺势将她搂抱进怀里,调侃道:“羊入虎口了。”
裴喻宁不理他,伸手在他身上这儿捏捏,那儿捏捏。
商砚辞由着她的小动作,知道她对刚才的事有些生气。因为她在哭,虽然他哄了,但是没有停。
直到趋势渐下,商砚辞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夫人,你对我的身体的确有自由使用的权利。但再来一次的话,不会是先前的时长。考虑清楚后果,再选择是否要继续使用我。”
裴喻宁理智回归:“阿砚,我困了。”
商砚辞心里了然,配合道:“夫人晚安。”
裴喻宁:“阿砚晚安。”
早上醒来,没被商砚辞抱在怀里,裴喻宁还有点儿不习惯。
拿起手机,关掉还没响的闹钟,她看见微信置顶来的消息——
阿砚?:[早餐放在餐桌上,夫人不用叫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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