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狐狸被虫吃了脑子,他不和蠢货一般见识。
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小命,白寄离挺开心。
在雪地里找到了插在某具尸体上的匕,匕上的血痕早已凝固,他抓起一把雪,将匕上的血擦干净。又用干净的里衣将匕上的血迹擦干,才小心将匕还鞘。
匕也是他的本命剑焚心所化,尽管他没有召唤它,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没有法力,但焚心好像能够根据他的人设,变换成他在这个世界的武器。
虽然不记得焚心剑是他如何造的,但他很喜欢这把剑。
胸腔的肋骨没有缺失,这把剑却还是与他心上的那块肋骨相呼应。
每一次心跳,他的匕似乎都有所回应。
这很奇妙,也让他更好奇焚心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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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早就冻死了,想要找到下一个城镇还有几十里路,白寄离只能先走到玉承关,和女儿他们见一面,确保他们的安全。
也先找个全乎地,养养这半死不活的身体。
好在他身体素质还行,这具身体也有点轻功,几十里路对他来说不算很困难。
血色点点的衣服,在雪地里显得十分明显,他疾行的瞬间,寒风刮起他的衣袂,如同一抹沾了血色的蝴蝶,飘零在天地之间。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到了第二日清晨,他终于进入玉承关。
白蝉在院中和莫将军习一些防身之术。
白寄离忽然从天而降。
经历了一场恶战,又在雪地里趴了不知道多久,饥肠辘辘的他在路上只能靠一点雪充饥。
此刻他身体里仅有一些力量支持他落到白蝉和莫将军面前,他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分外狼狈。
那霜色衣衫上的点点血迹,或泅成一片,或散落成碎星,更是彰显他此次回来之不易,在半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蝉眼眶瞬间被一股热气侵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扑到白寄离面前,“师父,你怎么了?”
尽管白寄离虚弱的连说一个字都有点艰难,嘴唇干裂起皮,眼窝也深陷,清冷风姿一瞬间残碎不堪。
但他见到白蝉担心的望着他的时候,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修长的手覆盖在白蝉的手背上。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
话音刚落,他便昏死过去。
白蝉心绪瞬间激荡,如坠深渊,寒气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
她看不得白寄离如此残破不堪的样子,好像她曾无数次这样失去过她的至亲之人。
偏偏白寄离身上有多处血迹,她不确定白寄离是否受伤,并不敢下手轻易的去触碰白寄离的身体。
莫将军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疾步走到白寄离面前,为他把了两下脉,又探了一下鼻息。
他比没经过事的白蝉冷静许多,几下子便摸清了白寄离的情况,说:“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加上过度劳累,快,让人扶他下去休息休息。”
白蝉连忙收拾好眼泪,站起来朝院外招呼下人过来,吩咐下人轻轻将白寄离抬进卧房中去。
这过程中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一时一刻也不敢离开。
裴钰凝听说了事情走过来,她比白蝉更擅长府中中馈事宜,便未惊动其他人,立刻派人请了大夫由让人打了热水,又让人吩咐厨房备点稀粥。
大夫过来看过说,白寄离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加上过渡劳累精力耗竭才看起来这般孱弱,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伤,等醒来吃点东西修养几日便好了。
裴钰凝站在白蝉身边安慰。
莫将军见她们俩小女孩在这不经事,还容易感伤,便将她俩支了出去。
白蝉和裴钰凝走到廊下,白蝉说,“钰凝,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刚刚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必说这些,阿蝉。先生是为了救我们才变成这样子的。我也不过是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见她情绪不是很好,她又拍了拍白蝉的手,“放心吧,先生聪慧,武艺又高强,大夫也说了,他只是疲累了些,并无大碍。”
“待他醒来,喝些粥水,再吃几副药,休养几日就好了。”她将大夫的话和白蝉又说了一遍,让白蝉放轻松些。
白蝉点头,却还是扯出一抹难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