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虞今朝抬起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抓得很用力。
到底曾被他包容过几年,他又恢复成过去的样子,没忍住便诘问了回去,
“离婚就离婚,干什么把你的财产都给我,你在用你的钱侮辱我?”
“朝宝儿,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司擎解释,有些吞吞吐吐,这辈子没这么慌过。
她自是明白他没有侮辱她的意思。
只是想到他要离婚,就莫名心堵,忍不住阴阳怪气。
既然喜欢她,又为何要离婚。
这样左右摇摆,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瞪着他,却是目光往下一掠时,惊怔。
只见司擎抓着荔枝的修长手指,起了细细密密的红疹。
点点的鲜红色,还在往手背上弥漫,印着他冷白的肌肤,如雪地红梅。
她心脏骤然一抽,握住他的手腕,口吻急切,“你过敏了。”
“你一直拿着荔枝做什么,快,放手啊。”
没想到他对荔枝过敏程度这么重。
仅是碰了一下荔枝壳,反应也如此剧烈。
司擎垂眸,不仅没有放开,还连带着荔枝反握住了她的手。
“不想放,一点也不想。”
“你是真的疯了!”虞今朝用力掰他的手,难抵他的力量与固执,急得满头大汗,拿他没有办法的劝道,
“别这样,你听话,手会烂掉的。”
“那你抱我。”他盯着她,嗓音隐忍而沙哑,明明是在威胁,却更像是在哀求,“抱我一下。”
虞今朝想也不想就抱住了他。
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摁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让她从内而外感受他此刻的狂热与自责。
“朝宝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你不开心。”
“你怎么样都不要我。”
“当初,是我错误的选择,对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这一次,应该让你来选择。”
纵使他再不愿,再痛苦,再难熬。
纵使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病态的想要囚住她,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