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的命数跟自己有关?
测卦之人唯独算不出跟自己有关的人的命格和未来,秦晚吟心思微动,抛开种种,他身体里的紫气对自己有益:“若你有空,可多到西苑坐坐。”帮她恢复内丹。
秦晚吟没有说出后半句话,眼底的笑意却令顾寒舟有些紧张。
他耳根微微泛红,点头算是应下。
他们是姐弟,其实是于理不合。但那又如何?
待顾寒舟走到庭院里,秦晚吟开口道:“明日晨起,府里恐怕有热闹可看,不如一同去?”
“好。”
顾寒舟离开,一袭玄衣在夜色中如隐匿般行走,他想起方才看到的采花盗贼,眼底泛着狠厉与杀意,低声道:“待明日那人从侯府离开,杀。把他碰过秦姑娘的双手砍掉,扔到秦婉柔的院里”暗影诧异,却不敢不从:“是,公子。”
翌日晨起,秦婉柔左等右等,都不见翠竹。
她怕夜长梦多,便独自去寻秦子墨:“哥哥,昨日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气。今日京城有庙会,我想邀她同去,怕她恼我不同意,可否请哥哥作陪?”
秦婉柔嘴角漾着梨涡,甜美无害的摇晃着秦子墨的胳膊。
“你呀,也太过善良,她对你如此针对,你却处处都想着她。”秦子墨轻点着秦婉柔的鼻尖,满眼都是疼惜的说:“罢了,我陪你去吧。”
秦婉柔心头一喜,加快脚步奔着西苑。
她看着虚掩着缝隙的门,脚步轻快的提着裙摆向里跑,装作没有听到秦子墨那句“需叩门再进”的提醒,地上摊开男子长衫,秦婉柔顿时装作惊讶的捂着嘴,倒退两步道:“哥哥。我们还是走吧!姐姐屋内怎会有男子,她。若是叫爹娘知道,肯定是要生气的。”
“秦晚吟!你竟然敢在府里跟男人私会!”
秦子墨听到秦婉柔的话,脑袋根本没有思考的往里冲,提剑指着卧榻:“今日我便了结你的性命,也省得日后叫人嚼舌根,平白污了侯府的名声!”
他剑刃直逼被褥,秦晚吟幽幽转醒,缓缓起身,拢着身上的里衣,皱眉道:“你们怎虽然闯进我的寝室?所言的男子又是从何而来?”
秦婉柔原本在外面想置身事外,听见此话跑进来说:“姐姐,你不用再装了,京城采花盗贼频出,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自爱!甚至连清白都不要。”
“闭嘴!”
秦晚吟猛地呵斥,盯着秦子墨:“你尽管在屋内搜,若是能够搜到男人,我当即用你的剑抹了脖子,不劳烦你动手。可若是找不到,你们血口喷人,辱我清白,我总归是要讨个说法的!”她说罢,负手站在旁侧,冷冷的看着秦子墨。
秦子墨拧眉,二话不说将屋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翻找了痛快。
可除却那件衣衫,连半个影子都寻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秦子墨指着衣衫,秦晚吟面不改色的回答:“她已经说了,京城有采花盗贼,西苑没有侯府的侍卫护着,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够翻墙而进,我只不过是寻点儿东西装作屋内有人,震慑盗贼。”
“该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