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得意洋洋道:“我说了吧,阿芜不可能干那种事!你们昭华宗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可能。”
方才一直没发话的沈赐脸色愈发难看,似是终于回神,身侧手收紧,跌退半步,“这绝不可能。。。。。。定然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惶然看向祁画,只见对方面色惨白如纸。
不对。
哪里都不对。
这怎么可能呢?
若是假的,不就代表着,他们一直以来信错了人,怨错了人。
他们那样对姜芜。
不论她如何辩解,他们都用怨怼而失望的眼神看她,将她钉在耻辱柱上。
她这些年,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折磨着?
沈赐几乎要跌坐在地,他勉力撑着站起,声音发颤道:“登仙台立誓,也不过是书中传言,从未有人真的见过,说不准,说不准是弄错了。”
还在找借口!
姜芜心中杀意大增,她强行将戾气压下,冷笑道:“果真是懦夫!”
她看向姜轻,对方单是接触到她的眼神,就已浑身一悚。
下一秒,便听她道:“既如此,不如你也上来试试,我们瞧瞧这登仙台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如何?!”
下登仙台时没有雾气阻拦,姜芜不紧不慢行至姜轻跟前,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怎么?心虚?不敢?”
“即,即便不是你,也未必就是我。。。。。。当年,当年我还小,可能只是我瞧错了。。。。。。”
姜轻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她不复当初光鲜亮丽,眼神闪躲,却还是死死咬紧牙关,“而且,这登仙台兴许根本就不能起誓,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置师父于危险之地,真的值得吗?”
“更别说师父现在灵力已被你消耗殆尽,你,你何必再咄咄逼人!”
此话倒是真的。
祈神殿一直是修真界最神秘的地方。
即便是祁画这样境界之人,也踏足不了半步,最多只能在外头的登仙台停留一二。
而在场的西邱道长和殷远春,不过元婴境界,根本无能为力。
想到这个,姜轻似是又有了些底气。
她甩开姜芜,脆声道:“大不了,我跟你道个歉,是我当时害怕过头,才不慎冤枉了你!这样行了吧?”
别说姜芜,旁边的江白等人都要被她这无耻行径气笑了。
姜轻又“好心”劝说,甚至不自觉语调上扬,带了点得意:“阿芜,你别逼师父了,他保护天下苍生,已经很辛苦了,何必将灵力浪费在你我身上,毕竟世上就这么一个炼虚境。。。。。。”
“谁说这世上就这么一个炼虚境的!”
一道清润如流水溅玉的嗓音突兀在半空中响起,带着锐利的压迫感,众人猛然抬头。
只见红衣翩跹,清荷狭长狐狸眼间眸光冷而亮,灼热的火舌席卷,顷刻间将众人体内寒气逼退。
炼虚境!
她竟也已是炼虚境!
姜轻腿一软,清荷如看蝼蚁一般扫过她一眼,懒得废话,干脆利落地抬手。
火系灵力横冲直撞,硬生生将登仙台上的云雾撞开一个两人宽的通道。
她冷声道:“哪有我徒弟一人立誓的道理!姜小姐,如你所愿,我开了这通道!现在轮到你了!你若心中无鬼,何必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