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可抑制的红了。
从母亲离开后,他就发誓不哭了。
而明明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要放弃的,可为什么亲眼看到了,又会这么心痛。
所以只有叶子恒才是黎枝霜的例外。
看着叶子恒望过来的眼神,还带着一分挑衅。
宴怀珩心底那份叛逆就如荞麦疯狂生长了起来。
他捏紧手,垂了垂眼眸,越过叶子恒的视线,走进大厅:“黎枝霜,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只是过来收拾我的东西,你们继续。”
迎着男人淡漠的目光,黎枝霜意识到了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可解释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宴怀珩打断:“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们二人有婚约在身,与我没有关系。”
黎枝霜眼波泛起一点波澜:“那都是老一辈定的,我和子恒没有当回事。”
宴怀珩看着她,轻声说:“你确定叶子恒没有当一回事?”
话落,大厅里一片寂静。
黎枝霜看着站在一旁的叶子恒,又看向眼前的宴怀珩。
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我相信子恒跟我一样,都没有在意。”
宴怀珩看着如此肯定的黎枝霜,只觉得荒谬。
“随你。”
听着男人这样无所谓的语气,黎枝霜皱起了眉。
“你一定要这个态度跟我说话吗?”
宴怀珩扯动着嘴角看着她:“不然呢?”
“你希望我能有什么语气?”
宴怀珩收紧手,心里全是蔓延开来的苦涩:“帝师大人,我们婚约早就作废,你于我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