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乐!江聿风!”
宾客的喧哗声和礼花爆炸的声音,震碎了这座庄园的宁静。
除去阁楼的一角。
许暮云坐在轮椅上,捏着画笔正在作画。
“江少都跟安然小姐结婚了,还赖在这不走呢!”
“就是,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诋毁声。
吴妈怒了,厉声朝外呛道:“胡说八道!我们太太是跟江少领了结婚证的,楼下那人才是名不正言不顺!”
……
许暮云脸色白了又白,不断颤抖的手暴露出她的不安失落。
吴妈盯着她裙边漏出的肿胀的小腿,眼眶发涩:“夫人也太偏心了,全然不顾太太您,连江少都要替孟安然抢走!今天是办婚礼,明天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名堂呢!”
“母亲她不会的……”
许暮云轻轻摇了下头,一句话说的毫无底气。
她心里清楚,孟安然找回来了,她这个许家养女,已是被遗弃。
许暮云强撑起一抹笑,看着眼前的婚礼油画道:“聿风要的画,我还没画完呢……”
江聿风很是喜欢她的画,每年生日总是会央求许暮云给他画一副自画像。
他说她是他的爱斯梅哈尔达,拥有她的自画像便是对他的恩赐。
可今年,他说,要她画下他和孟安然的婚礼。
画纸上色彩逐渐鲜亮,可许暮云的心却一点点暗淡。
吴妈看着许暮云苦涩的笑,夺过她手上的画笔:“太太,你别画了!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