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曼眼底无奈,将他抱了起来,准备把他塞回被窝里。
阿尔宾趴在他的肩头,额头和脸颊滚烫的温度传递给了泽曼。
泽曼已经从穆恩和帕德玛那里得知了阿尔宾的病情,便没有再问重复的问题。
“你刚才在写什么?”泽曼把他塞回被窝,调整好枕头。
他皱着眉猜测:“该不会又是在给那个叫布莱克的小子写信?”
他记得小时候,阿尔宾不管当天忙到多晚,总要给布莱克写完信才睡。
没重逢的时候也就罢了,怎么重逢了还这样?
泽曼拧起眉头。
“有给小黑的,也有给爸爸的!”坐到床上之后,阿尔宾依旧抱着他的脖子,“不过我还没写完,所以现在不能给爸爸看。等之后爸爸再看吧。”
泽曼却顿了顿。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机会看到儿子给他写的信,但他还是敛起心中的思绪,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至少这次不全是写给那个臭小子的。
泽曼颇有几分欣慰。
“这次给我过生日之后,爸爸是不是又要走了?这次能带我一起吗?”
泽曼拒绝了:“教国那边有点麻烦。等你的病养好了再回去吧。”
“哦……”阿尔宾沮丧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晕乎乎的大脑思索着,要是现在就把爸爸敲晕关起来会如何?
那样爸爸就不会去做傻事了。
阿尔宾收紧了圈住泽曼脖子的手臂。
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是很令人心动的办法,可是阿尔宾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在现场,恐怕束缚不了爸爸多久。
他满眼遗憾,松开了手臂。
“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到爸爸出事了。”
泽曼身形微僵。
他不动声色地说:“生病了是比较容易做噩梦,你好好休息,尽早恢复。”
“那等我痊愈了,爸爸会来接我回教国吗?爸爸一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泽曼若有所思地偏过头,打量着阿尔宾的神色。
难道阿尔宾发现了什么?
不对,如果阿尔宾发现了他的计划,早就会和他闹起来了。
“当然。”他面不改色地说着。
阿尔宾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挡住表情,心中气急,甚至都想一口咬住对方。
骗子!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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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曼在这里留了几天,这期间,阿尔宾度过了自己的17岁生日,除了被安排出去的翡翠,其他人全都来了。
连位于大陆最南端的爱德华都赶了过来。
生日的这天晚上,泽曼送阿尔宾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