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疲倦地叹了口气,用公筷夹方才下进去的藕片。
“杜三七,怎么连你也开始叫我老君了。”
话一出口,周围安静如鸡,君宿弦迅现了不对劲,抬眼一扫,那群闹腾的小崽子竟然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的还挂在别人身上,就这样直勾勾地朝他望过来。
“……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昭云从苏言身上跳下来,转身就去闹君宿弦。
“我们这么辛辛苦苦地出任务,君长老居然在家怨天尤人地想这些。”她一挥手,“兄弟们,是时候带着君长老一起冲锋了!”
兰烬:“喔喔喔喔喔喔!!!”
苏言:“我真的也要这样吗算了喔喔喔喔喔喔。”
南杏落:“……好傻。”
锅里的那碟藕片最后还是没被君宿弦吃完,藕片煮得吸饱了辣汤,进了玉浅的肚子。
君宿弦被苏言和昭云缠着要帮他们看手相,君宿弦死活不愿意,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巨大的自闭气息,两人对视一眼,撸起袖子就是干,千方百计地要让君宿弦笑一下。
一群人闹腾的地方便从谢槿奚的那几本书换到了君宿弦身上,谢槿奚看了片刻,像要把这些记忆都靠自己的双眼记下来。
“君长老,不用担心那个的。”
他沏了杯茶,递了一杯给此时根本腾不出手来的君宿弦,“看不见又如何,看见了又如何,祂下定了主意要生的事情,我们无论怎么窥见、预知、规避,也只是推迟了它生的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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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君宿弦当然知道。
作为从小就成为了那个最具“天缘”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熟悉祂带来的一切。
不仅是次次不曾有过误差的预言,还有他第一次抚摸上星盘的那种震撼,刻进骨子里,叫他浑身都竖起鸡皮疙瘩的一种震撼。
他是那样熟悉星盘,甚至不需要别人教导,在被允许使用星盘的那一天,他就决定了要将这一生献给他手下的星盘,和头顶的天空。
当然,叫他现自己的才能,能够有地方施展他的才能的人,是柳长归。
所以对于柳长归的一切他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这是他的宗门,他的弟子,他为之付出一生的一切。
所以他才对自己无理的现状如此挫败,在往昔,他是那个能够趋吉避凶的人,可以说天下一切事情,只要他君宿弦想知道,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掩藏住。
毕竟与他直接沟通的是天意,老天有眼,在祂心中,万事都有一杆秤在衡量。
在长时间维持同一状态的情况下,君宿弦自然要比其他长老更容易想不开一点,你要让兰烬断了双手用不了刀,她能大吼一声去你马的就挥着自己的残肢冲上去了,玉浅和杜三七就更无所谓了,封了嘴玉浅还能用手棒棒打鼓,不让杜三七救命治人他用毒都能救回来。
总之,说难听点君宿弦就是死犟,认死理,犟起来就跟头倔驴一样,怎么都拉不回来。
而今听到谢槿奚这番话,君宿弦再次有种,自己儿时跟随羽毛的指引一路找上山来,柳长归和善地看向他的既视感。
“真的不用担心吗?”
你们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柳长归如果出了事我又该怎么办?
“没事的。”
谢槿奚拎起杯子,凑过去碰了一下他的。
玉石相撞,声音清脆。
“应该为我们自己负责的是我们自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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