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抱着柳絮初的南清脑中一时间有些空白,自醒来后知晓柳絮初还活着以至于太过激动,倒是忽略了自己身处何时。
柳絮初提手又戳了戳南清的额头,打趣道:“阿熙莫不是当真梦魇,睡糊涂了不成,自己十八岁的生辰都忘记了?”
“十八岁”
那也就说明自己还未入京,不曾被囚困进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嘴里反复呢喃着,这也让柳絮初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今日的南清有些过于怪异,起身正色问道:“阿熙你”
话还未出口,南清再一次抱住她,嬉笑道:“只要是姐姐送的,阿熙都欢喜。”
“今日的阿熙,怎得格外粘人?”
柳絮初眸色如常,可语气却带了质问,南清尚处于自己回到过去的震惊中,双手紧抱,“许是那噩梦太过逼真,以至于阿熙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话说至一半,微微扬起头,反问道:“姐姐如今莫不是嫌阿熙烦了?”
面对倒打一耙的南清,柳絮初心中刚升起的一丝疑虑又被按了回去,她家阿熙平日里惯会这般。
“你这张嘴啊,当真是说不过你,今日既喝了阿熙的酒,那便去月牙斋吃咱们阿熙最爱吃的栗子烧鸭可好?”
“好。”
自月牙斋回南府后,南清喝的醉醺醺,看着尚在人世的母亲,只觉眼前一片朦胧,傻笑着问一旁扶着她的柳絮初是不是在做梦。
“夫人,都怪我,一时没拦住阿熙,让她贪杯多喝了些。”
“这浑丫头素来这般,你且扶她进去好生歇息,申嬷嬷,去煮些醒酒汤,瞧这模样,若不喝些醒酒之物,明儿起来定是要难受一阵,若是误了自个儿的生辰怕不是又好一通闹呢。”
一旁的申嬷嬷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头应下。
九月初九这日,南夫人早早遣管家将府上装扮一新,南府上下无不透着喜庆。
南清早早被叫醒,柳絮初为其扎了几针,脑子清醒了不少,晃了晃,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榷姐姐还在啊。”
一旁的柳絮初失笑,“青禾,你家小姐还糊涂着呢,去将昨晚我熬的药端来给她喝下。”
“是。”正在给南清准备今日要穿衣服的青禾闻言俯身出了房门。
“榷姐姐。”
“我在呢,阿熙。”
半伏在榻上的南清歪着脑袋问到:“今日是我的生辰,不知道榷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
“晚些时辰我带阿熙去瞧。”
“嗯好。”
南怔是襄越知州,今日南清生辰,南府来了许多宾客。
看着不远处自己那位正在与旁人谈笑的父亲,南清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