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许的眸底闪过一抹浓重的担忧。
别看现在傅老爷子的身子骨硬朗得很,等到入了冬,全身的骨头就仿佛僵了一般。
哪怕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很暖和,也依旧一点没有缓和的迹象。
这些年,傅霆许也带着傅老爷子去看了不少名医。
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无从下手。
尤其是去年冬天,傅老爷子喝药喝得全身都浮肿起来,一闻到药味,就本能地犯恶心呕吐。
说什么,都不肯再治。
说来也怪,等到一立春,准得不能再准。
僵硬了一个冬天的骨头,立马就活泛起来。
再调养半个多月,就健步如飞了。
傅老爷子心宽,既然连这是什么病都不知道,索性也不去治了。
当一个冬天的植物人,除了能说话,脑子灵活,没什么的。
傅霆许却不这么想,从来没有放弃过治疗的希望。
得知神医贺山曾经治疗过一个类似傅老爷子病情的患者,他便花重金请求贺山来诊治。
可谁也不知道贺山的下落。
这个人,神秘得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贺山的消息,却被拒绝了。
连个理由都没有。
不管出价多少,都没改变贺山的决定。
傅霆许眉心微皱,沉思着。
老爷子的病,始终是他的一桩心事。
他总担心,如此奇怪的病,会损害老爷子的健康和生命。
“想办法,得到贺山的照片。”
傅霆许眸色冷了冷,沉声吩咐。
无论如何,哪怕是得罪人,也要将贺山绑来。
“是。”助理颔首应道。
医院附近的酒店。
姜绾在前台做了登记后,开了间房。
贺山坐了一天一夜的出租车,身子骨即便再硬朗,也扛不住了。
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想着好好睡一觉,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师傅,我一会儿点外卖给您,中午先不陪您吃了,我还得赶回医院。”
姜绾将贺山沉甸甸的包袱,放进了套房的保险箱里。
“密码是您手机号的前六位。”
她本来寻思订一间标准房就可以了,谁知师傅都被师兄惯得非要住尊贵豪华套房。
一间房一天房费六千。
姜绾只觉得心在滴血。
即便没花她的钱。
“好。”
贺山朝着姜绾看去,见她气色极好,眼含春意,一看就是爱情的滋润。
“看来最近你和男朋友的关系不错,啧啧啧,叫什么来着,林……林?”
贺山的脑瓜子从来不记没用的人,觉得费脑子,占地方。
姜绾的神情微微一愣。
她的情绪变化被贺山敏锐抓住,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姜绾,询问着。
“怎么了?”
姜绾倒也没有瞒着的意思,这不是最近忙,事情又多,就没顾得上打电话跟师傅说这件事。
现在见面了,的确是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