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府邸内。
白裕虽然经过医师的救治,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在白裕的房间,白裕生母范氏,妻子鲁氏,以及长母纪氏等人,都在照顾着白裕。
白仲等人进来后,便让白鸣、白媱等一众后辈先离开。
白裕躺在床上,看着父亲以及两位长兄,缓缓将那日的事情缓缓诉说出来。
“朝堂之人!”
白仲眉头微皱,眼中的怒意丝毫不掩饰,白氏虽然不复当年,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若查到是何人,不管是那个朝堂官员,白氏人脉尚在,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衍曾说死士,皆来自于楚国,那恐怕与楚系官员,脱不了干系。”
白伯轻声说道。如今族中年轻子女都已经离开,这些话自然可以直说,不必担心会传出去。
“白衍是如何知晓,是楚国?”
白岩轻声问道。昔日白平回到白氏之后,也把白衍的话告知他们,而他与父亲白仲一直不明白,白衍是如何查清那些死士是来自楚国。
白伯看着白岩,知道白裕身体虚弱,故而便主动开口解惑。
“此前未曾到阳城,我也很疑惑,直到抵达阳城,见到司马兴将军之后,方才明白,白衍之话,恐怕是真。”
白伯说道,随后把司马兴曾经说过的话,告知白仲、白岩等人。
那日司马兴在得知白衍亲口说那些死士来自楚国,便直言定是白衍确定才会这般说。
司马兴随后把白衍留三卷竹简在白裕身旁的事情,缓缓道出。
书房内。
伴随着白伯的话,白仲、白岩等人,这才清楚。
在阳城,白衍安抚士气之后,并非是表面那般,率领铁骑北上,而是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掌控战场局势。
“父亲,仲兄,当初不该退婚啊!”
躺在床上的白裕,虚弱的对着白仲、白岩,轻声说一句。
接触白衍越久,白裕越是不理解当初父亲、仲兄,为何要让君竹退婚。
那小子的氏族邹氏,的确已经没落,但白氏也不该那般只看身世,不闻其人。如此待人,以至于落得如今的处境。
听到白裕那虚弱的呢喃。
白仲、白岩皆是愣住,目光满是复杂。
就是纪氏、薛氏等人,此刻也都纷纷对视一眼,心中叹息。
当初谁能想到,那个身着破洞布衣来到白氏的少年,居然有猛士之勇,身怀善战之资。
此前阳城一事,他们便明白看走了眼,而如今,得知那少年在白裕昏迷后,率领铁骑杀敌斩将,北上夺城,这更是让他们明白,当初是有多眼拙。
悔不当初!
如今一想,比起让君竹嫁给蒙氏、李斯,能让那少年入赘白氏,对于白氏而言,胜于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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