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人拦住了御之绝的去路,想要禀报事情。御之绝依然用外衣将凌夏裹住抱在怀中,冷然道:“后事交予左右长老处理,三日内任何人不要踏入寝宫,否则格杀勿论!”
凌夏睁开眼睛,便看见眼前是一片通红,御之绝的身影隔着光滑绵软的红色布料,隐隐约约地,似乎十分遥远,他的胸口瞬间跟不能呼吸一般。
御之绝抱着他飞速向寝宫内走去。凌夏听着他的心跳,不由就想起自己这次刚穿过来时候的情景,御之绝也是这般抱着他上山,那时候两人却是心无隔阂……眼睛一阵涩意,他死死咬住嘴唇。
很快到了熟悉的房间,凌夏眼前陡然一亮,眼睛条件反射地微微眯了一下。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被御之绝冷硬地按在床上,对方的唇也随之落了下来,仿佛狂风暴雨般激烈地在他嘴里入侵着,仿佛不带一丝温柔。
御之绝吸吮的力度太大,凌夏舌头既热又痛,肺部的空气在短时间内骤然消失,他甚至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对方要把他拆骨入腹!
他剧烈地挣扎着用手抵在两人中间想把御之绝推开,对方的力度却是大的惊人,宽阔的胸膛带着炙热的温度,如山一般纹丝不动地紧紧贴在他身体上,单手就把他的双手轻轻松松地按在头顶,一条腿也压住他挣动的双腿。
御之绝眼睛里带着妖异的紫色,他轻轻一扯,凌夏身上那身女装便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床,他空出来的手毫不犹豫地捏住凌夏的胸前一点,轻揉慢捏着。他觉得身下那具身躯反抗的不那么厉害了,心中的烦躁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于是他低下头,沿着对方瘦削好看的下巴,轻轻在对方喉结上咬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遮掩的欲望:“我要你……你的身体好漂亮……”
双手难耐地抚摸上对方光滑柔韧的肌肤,嘴唇也在对方身上肆意轻咬着,仿佛这样才能确认这人会永远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
凌夏被压迫的丝毫不能动弹,身体不能自已地战栗着,身体明明随着御之绝熟练的挑逗越变越热,胸口却是越来越冷。
等他察觉到御之绝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把硬的吓人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根上,再也无法控制地嘶声大喊出来:“够了!御之绝!够了!你杀了我吧!”
他喊完,这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自己居然会哭吗?
摔!男人被人压在身下已经够丢人了!为什么不能忍住还要丢脸地哭出来?……但是,明明知道这一点,泪水却越涌越多,他咬着唇用力忍耐着,背脊却无法抑制地一阵阵抖动着。
御之绝小腹的热度已经达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他甚至已经把一瓶药膏抓在手上涂在手指上,听到凌夏的喊声身上一震,那瓶子便咕噜噜掉在了床下。
他眼瞳一缩,那股诡异的紫色和身上的燥热顿时潮水般退了下去。
他看着凌夏身上无数被咬出来的红痕和满脸的泪水,愕然不已,他都做了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凌夏哭。
这人被人打了棒子的时候,替他挨鞭刑的时候,挡在他身前的时候……面容都是平静带着微笑的,永远都是那么镇定自若的,他从没见过这人脆弱的模样。
御之绝手足无措地把凌夏抱在怀中,那心都随着对方的哭声抽的成一片一片了。他笨拙轻轻拍着凌夏的背低声安慰道:“刚才弄痛你了吗?你别哭,我不做了……”
察觉到抵在自己腰间那个硬物确确实实萎了,凌夏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赤红着眼睛在御之绝的肩膀上狠狠咬着不松口——
劳资咬死你,让你这死孩子去成亲!
让你瞒着劳资把劳资的力量都封印!
让你害得老子被人当男宠!
让你吓得老子丢人地哭出来!
让你觊觎劳资的菊花啊啊啊!
唇齿下的肌肉柔韧而且弹性,刚咬上去的时候时候似乎绷紧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似乎是让他使劲咬的意思。
听着御之绝狼狈而温柔的安慰,凌夏终于呐呐地松开口,很丢人地承认,刚才御之绝掰开他腿的时候,他又伤心又害怕的,吓得内脏抽搐着几乎都缩成一团了。
他红着眼睛使劲想要推开御之绝,对方却仍是死死地把他压在怀里,似乎唯恐他跑了一般。
凌夏深吸口气,无论如何,不管死心不死心的,总是要问清楚才能做决定。
他直起腰,看着御之绝的眼睛道:“阿绝,你要、要成亲了吗?”尽管努力想用平静的语调,但是说出的话却仍是一丝梗意,凌夏懊恼地都想给自己两巴掌,太丢人了!
御之绝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是眯着眼睛,一副默认的样子。
凌夏的心顿时跌入谷中,他强笑一下,嘴里说着自己也不懂的话:“那我要说恭喜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昭告天下都不告诉我……娶了人家姑娘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你在伤心。”御之绝眼瞳微微放大了些,清澈的眼瞳清清楚楚倒映出凌夏的脸,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掩饰不了。而且他的语调轻描淡写的,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却是无情地把凌夏最后一片遮挡伤口的纱布也给掀了起来,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凌夏脑中属于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他一把把御之绝扑在床上,用手肘顶着他的脖子嘶声道:“老子就是在伤心怎么样?御之绝你这混蛋王八蛋!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对吧?骗人好玩吗?混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