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法院传票?什么情况?”
周绵挂了电话,云淡风轻道:“应该是你姑父告我了,不知道是你姑父告的还是我原单位告的,我得去了才知道。”
“他还有脸告你。”钟屹冷着脸,愤慨地说。
“他不是还有脸来找你嘛?狗急跳墙,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比起他的愤慨,周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王远坏事做了那么多,肯定要找法子自保的,不想办法整她才不正常呢。
“你别慌,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钟屹安抚着她,却见她咧嘴笑了笑,“我没慌啊,早就想到了。倒是你,你怎么处理,你去找他,那不就是暴露了咱俩的关系了?我可不想,拉倒吧你。”
“暴露怎么了,我又不怕他。”
“我怕,行了吧?”周绵截断了他的话茬,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认真地抓住他的手,“钟屹,我不想欠你更多了,希望你能谅解我。”
“那我帮你找律师,这总行吧?”
“这还差不多,谢谢,你真好。”
周绵嘿嘿一笑,钟屹看得脑门都痛。
病重了要住院手术,被人发了传票,还笑得出来。
“哎,你小姑干嘛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周绵舒服地窝在沙发上,问。
“我也不知道,说起来,你们两个好像有什么大秘密似的。”
钟屹帮她拿药,漫不经心地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懂不懂啊你。”
周绵接过药一粒一粒地吃了,才拐了拐他,“你给你小姑发个消息问问,证人的事儿怎么样了。”
“行。”
钟屹虽然应了下来,但是钟绮那边并没有回复。
虽然担心,但是看着她每天都在发钟屹可见的朋友圈,他才放下心来。
“事儿怎么这么多啊,早知道不想死的话,我就不惹这么多事儿了。”
周绵幽幽地叹了口气,对上某人不悦的目光,扯出个笑容来,悻悻地翻了个身,不说话了。
在家里就是睡得香,主要是有钟屹在旁边,床也软,她第二天早上还赖床不想起,就被钟屹拖去了医院打针。
打完针以后,她想起了传票的事,便拿了身份证,要钟屹去帮忙取。
钟屹还没回来,周慧子就先打电话来。
“你干什么了被人告了?!”
她电话刚接通,周慧子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之前那个事儿,被告了。”
“你还有脸说?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啊?!法院给我把电话都打过来了让你去取传票。周绵,你恨我你就直说,你何必搞这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情,让我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周慧子声音很大,听起来正在气头上,周绵知道跟她解释不清楚,干脆不说话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那个男朋友店里闹去!”
周绵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您要是闲着没事儿就去打麻将,别掺和我的事儿,行吗?”
“谁愿意掺和你的事儿?现在网上全是你被告的消息,小恒学校里都传遍了,他都没脸去上学了,我现在去打麻将?我去死吧我!一天天就想着你自己,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你自己惹的事儿,凭什么我跟小恒都要跟着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