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他从小就在孤儿院横行霸道惯了,一身的小混混脾性任凭彦父怎么教都改不过来,只好任由他去。
&esp;&esp;初中的时候老师觉得他的体育成绩特别出色,建议他可以认真学好体育,总比他那个扔进人群就平平无奇的文化成绩要好。
&esp;&esp;他就这么顺利的成了体育特招生,熠熠生辉的被国家二队录取。
&esp;&esp;不到两年就进了一队,稳稳当当的成了一队最年轻的队员。
&esp;&esp;他这一生除了在贵州那七年吃过苦,其余时间都一帆风顺。
&esp;&esp;陆生这个名字在赛场上响当当那年,他和同样响当当的女队队员谈了恋爱。
&esp;&esp;刻骨铭心的初恋。
&esp;&esp;国家队的主教练是出了名的“恶魔”,但是对于这种事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俩前面还有一大批一线运动员要管。这事就一直拖到了他们俩共同站到了一线那个位置。
&esp;&esp;因为男队的队员足够,教练没有给陆生太大的压力,反而是隔壁女队的刘舒芷,因为她前途无量,又因为女队队员欠缺,教练给她的压力特别大,无奈她只能提出分手。
&esp;&esp;混球得知这件事第一反应居然是和教练吵架,闹的一队二队人尽皆知,主教练一怒之下把他踢回二队继续练。
&esp;&esp;此时的刘舒芷已经拿到了奥运的名额,顶着巨大压力拿下了她人生里的第一个奥运冠军,风光无限,无心再管陆生。
&esp;&esp;他就在二队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多,彦父亲自出马把他抽醒,他才又重新打回一队,堪堪站在刘舒芷身后。
&esp;&esp;比他出色的队员一个接一个的往上顶,他也渐渐从主力被刷了下来,“最年轻的国家队队员”这个名头,还没掀起什么风浪,就被狠狠拍在了沙滩上。
&esp;&esp;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esp;&esp;陆生不在乎这些了,他满脑子都是退役之后和刘舒芷重新在一起。
&esp;&esp;而她作为女队主力,陆生好像再也够不到她了。
&esp;&esp;又是一个奥运周期,陆生只有一个团队名额,而刘舒芷,拿到了运动员最高的大满贯头衔,坐稳了自己女队第一的位置。
&esp;&esp;正是这一年,她离开去相亲了。
&esp;&esp;也正是这一年,陆生殴打教练被退回省队。
&esp;&esp;他刚回到省队,维护的前辈一样被教练刷了下来,自己同时期的队友也因为梯队建设被用来给新人铺路。
&esp;&esp;而去相亲的刘舒芷,没有了任何消息。
&esp;&esp;他趁休息的时间回上海打听消息,只打听到许星也的名字,抽空跟踪了这家伙好久,也没有打听到刘舒芷的消息。
&esp;&esp;之后,就是刘舒芷宣布退出赛场休息,放出和许瑾珂订婚的消息。
&esp;&esp;混球又开始犯浑,逼着朋友查出了内幕。
&esp;&esp;刘舒芷和许星也相亲的事情属实,只是那天晚上在许家,许星也的小叔,许家的掌权人,一眼看上了刘舒芷。刘舒芷本来就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才到的许家,没想到被许瑾珂巧取豪夺囚禁了起来。
&esp;&esp;陆生震怒,在这个法治社会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嚣张。
&esp;&esp;秦辽铭只是笑着给他科普了许瑾珂为什么敢这么嚣张。
&esp;&esp;许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龙头,后来出了个做官的老爷子,后来厌倦官场弃官从商,许家的势力就越来越大,许瑾珂从小就是被当继承人培养的,正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太子爷,做事狠辣,为人更是出了名的心狠,凭一己之力把自己的亲哥挤下来,隔着许星也坐上了许家当家人的位置。
&esp;&esp;陆生哪里惹得起这位太子爷。自从他看上了刘舒芷,这位前男友就没有好日子过。
&esp;&esp;就算是秦辽铭和他分析了利弊,陆生还是头铁的去找许瑾珂的麻烦。
&esp;&esp;这小子混球到一定的地步,居然真的闹到了许瑾珂面前,掏出刀就差点割断了他的大动脉。
&esp;&esp;毫不意外,事后陆生被许家人绑起来扔到地下室,不等许瑾珂出面,手下人就把他折磨的半死。
&esp;&esp;挑他手筋的匕首从手腕深深的扎进去,许瑾珂才出面拦下。
&esp;&esp;他说他肯放过他是因为刘舒芷。
&esp;&esp;陆生浑身血淋淋的伏在地上,想爬起来和许瑾珂拼命,可是严重骨折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恶狠狠的吐了他一脸血。
&esp;&esp;许瑾珂并不生气,他擦干脸上的血迹,深情并茂的和陆生描述了他的师姐为了他是怎么卑躬屈膝的。
&esp;&esp;他就是这一晚被折磨的活活没了一身的犟脾气。
&esp;&esp;奄奄一息的被送走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师姐。
&esp;&esp;她说,阿生,你忘了我吧。
&esp;&esp;陆生眼前一片漆黑,他本能的想抓出眼前的人。
&esp;&esp;不会忘记的,师姐,我不会忘记你的。师姐,师姐……不要再丢下我一次。
&esp;&esp;等他恢复神智,人在医院里。
&esp;&esp;母亲哭的都快断气了,好不容易缓过来,还是抱着父亲大哭。
&esp;&esp;父亲警告他不准再对刘舒芷有痴心妄想,母亲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他放下。
&esp;&esp;他住院都住了半年多。
&esp;&esp;这半年他想了很多事情。
&esp;&esp;身上的痛远远不及心脏被狠狠挖掉的那一块。
&esp;&esp;医生说他的骨折和手腕的伤都是不可逆的,不可能再上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