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不跟著我吗?”
乔松月回头,他的眼神中有过惊讶:“你知道我在你身后?”
沉枝砚点瞭点头:“嗯,你每天都会在放学的时候跟著我。”
“昨天没有,上个星期三也没有。”
乔松月彻底疑惑瞭,他跟在沉枝砚身后的一直保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距离而言沉枝砚是不可能知道有人跟踪的。
“你为什麽知道我在你身后?”
沉枝砚直视著乔松月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干净,像是一张白纸没有被任何东西污染过。
“你的气味,我很熟悉。”
“通过气味,沉枝砚你是属狗的吗?”乔松月惊讶的看著一脸单纯无辜的沉枝砚。
不是,水镜好像也没有能够提升人嗅觉的能力吧?
沉枝砚摇瞭摇头说:“天生这样。”
“走吧,你不是还要送我回傢吗?”
乔松月扶额,他跟踪沉枝砚的事被发现瞭,现在还被对方明目张胆的要求送他回傢。
不是这事情好像发展的有点不对劲啊,算瞭为瞭水镜送就送吧。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著半米的距离,可乔松月却感觉沉枝砚在故意的放慢脚步,慢慢的两人的距离开始消失瞭,沉枝砚与他并肩行走。
风和日丽下,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他的右手牵著一个二十三的青年,青年面容稚气穿著与沉枝砚一模一样的校服,与高中生别无二致。
乔松月将沉枝砚送出巷口,本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瞭。不想沉枝砚勾住瞭他的小指,不让他走。
“你为什麽每次在这就离开瞭。”
“因为我就在这就能看到你回傢,如果靠的太近你就会发现。”
沉枝砚今天就像是换瞭一个人,他对乔松月不停地追问:“发现瞭会怎麽样?”
“那要看你怎麽做啊。”乔松月觉得今天的沉枝砚格外难哄。
沉枝砚说:“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回傢。”
乔松月想起沉枝砚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瞭,沉枝砚给他的感觉和傅乘光太像瞭,神态、语气仿佛一模一样。
还有那句:我会带你回傢。
这句话仿佛是刻在这两人的dna上,不停地说,每次的语气还都是如出一辙。
乔松月有些心慌,他甩开沉枝砚的手让他快点回傢。
本来今天他是打算早点回去的,祁遇还在等他呢。
沉枝砚转身离开瞭,当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乔松月的视线中,乔松月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两人的执拗感意外的难缠。
却不知,沉枝砚躲在一个角落裡,他回望不远处的乔松月,眼神黯淡:乔松月,是个骗子。
傅乘光抄著大衣口袋出现在沉枝砚的身后,他眉眼微弯,唇角上挑:“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