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
“那你还是要注意。”胸牌写着“介”字的警察,一脸好意地望着
“慎”先生,“一次掉下巴,终生不会好。”牧慎感谢提醒。
“你喜欢站着。”此刻,两人谈话的地点,正是牧慎房间的露台,裕川介满脸是笑,“这里有沙发,为什么不坐下?”
“腰椎间盘突出症犯了,站着还舒服点。”
牧慎老实回答,还把衬衣掀开,露出膏药给警官看。
“我们俩同病相怜,你这相当于腰椎掉下巴。法医可以帮你看看,她偶尔也能给活人治病。”
“谢谢。”牧慎目不斜视,雾气茫茫,看不出几米远。裕川介索性也趴在栏杆上,目光与牧慎平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注视大海。
“死者穿的牛仔服,是你的吧?”警官打破沉默。
“是的。”
“怎么在她身上?”
“我给她的,不,我是给双胞胎中另一位的。”
“糖小姐?”
“是她。”
一旁边听边记录的叶警官发觉,这两位大男人竟然一样的说话腔调,真别扭!
“和死者认识吗?有过交流吗?见过几次?”
“算一次,我和她的姐妹糖小姐说过几句话,她在旁边坐着,在
小酒馆。嘉年华上也远远看到一次,还有戴眼镜的男人。”“汝先生。”女警官忍不住打断漫长的直男尬聊。
“话说,这位汝先生很像招财猫。”话锋忽然一转,裕川介笑起来。
“您也发现他很像吗?!”牧慎也笑。
“还不是一般地像,越看越像!”
介督察话音刚落,叶警官赶紧咳嗽,对着姐夫挤眼睛。
“除了笔录的内容,昨晚还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裕川介好歹
收敛笑容。
“有,身体一直在晃荡,像摇篮,又像在山路上。”
“是喝多了吧?”女警官小声嘀咕,表现出对男性癖好的不屑。
“不是!”牧慎斩钉截铁,“我的确喝了啤酒,但即便有酒精影响,依然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裕川介用下巴去勾鼻子,那表情说明在男性同胞遇到“攻击”时,他的情感立场。
“我也有几个问题。”
牧慎毫不拐弯。如果单听这位嫌疑人与警察的对话,旁人会错以为他们是朋友,“请告诉我,蜜小姐是谁杀的?她为什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叶警官有点愠怒,犯罪嫌疑人胆敢问这些问题,就公然表示自己不是凶手,对警察来说,真是赤裸裸的挑衅!
“都是好问题。”
裕川介竟然没有生气,用手指逗弄着露台上种植的浅紫色石斛兰,“等我找到答案,一定告诉你。”
这时法医走向督察,示意又有新发现,两个男人的对话,才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