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没什么表情,这都不是祁曜君第一次在她面前认错了,她现在甚至想不起来帝王的服软比较值钱这个概念,只是单纯有点儿不耐烦。
即便他每次犯错的方面都不同,也不是逮着一个错老犯,但他认错度太快,改不改季月欢觉得还有待商榷。
另外,他到底算不上她的男人,她真没兴趣帮别人调教老公。
她没两年命好活了,能不能让她舒舒服服等死啊?!
“还有事吗?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我要睡了。”
季月欢躺回去,给自己盖上小被子,还不忘补了一句:“今晚的事情我会让南星守口如瓶,就当你没来过。”
她的声音很淡,因为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但是莫名的,他有一种感觉,季月欢说这话并不只是在保全他作为帝王的颜面,她也是在保全她那个婢女,就好像……那个婢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他高多了。
错觉吧。
祁曜君攥紧拳,一定是错觉!
他转身欲走,但走出两步又忍不住顿住。
“季月欢。”
他叫她的名字。
季月欢皱眉,不知道他要干嘛,语气不是很好,“做什么?”
“以后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想起她先前的笑脸,他的心仍旧悸动得厉害。
他很喜欢她那样的笑。
季月欢一怔,回过神时祁曜君已经消失不见。
她茫然地看了看帐顶,半晌后扯了扯嘴角,在笑,但看不出什么笑意。
她其实想告诉祁曜君,现代一直很流行一句话——爱笑的女生运气都不会太差。
她曾经相信过,于是很努力地去笑,但笑久了,她就知道这话不对。
如果一个女生运气一直很差,她不知道那人还怎么笑得出来。
要死的人了,笑什么笑。
季月欢闭上眼,决定把祁曜君这话当放屁。
外间的南星久没听到动静,小声地问:“小姐?皇上走了吗?”
“嗯,今晚的事情皇上不会追究,你记得别说出去。”
季月欢想起她先前想埋祁曜君的举动,心中软得厉害,还是忍不住提醒。
“奴婢知道的!”
南星说着推门进来,就着烛火去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小姐你先睡,奴婢把这花瓶处理一下,不然冬霜腊雪她们问起来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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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欢又坐了起来,“你小心点儿,别割到手了。”
南星笑得露出两个酒窝,“小姐放心吧!奴婢不会的!您快睡吧,您昨晚就说没睡好,今儿白日里事情多您也没怎么睡,晚上皇上又来……”
她越说越气,“几次都因为皇上,皇上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得亏小姐不喜欢他了,不然真替小姐不值!”
季月欢听着她愤愤的吐槽,心头酸软。
这是除了小老头以外,第一个这么全心全意对她的人。
她握紧了拳,“星星。”
“嗯?”
“我会保护好你的。”
哪怕她没多久可以活,她也会在死前安排好南星的去处,南星这么好的女孩儿,就该安稳一世。
南星无奈,“小姐说什么呢?该是奴婢保护小姐才对,时候不早了,小姐睡吧。”
南星抱着收拾好的碎瓷片出去,季月欢也再度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