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杂七杂八的方法陈绰都试过,包括陈宝儿不知道找谁求来的偏方,但都用处不大。
不过他没说什麽,只是指了指自己肋骨后背,再指了指他的右手手肘,最后又指了指左边大腿,“你随便贴吧。”
闵陌飞拿着暖宝宝,手有点发抖。
“宝儿和我说挺好了。”
“是挺好,你没看见我生龙活虎麽?”陈绰笑了笑,“偶尔遭遭罪,已经很好了。”
陈绰自己作为一名医生,深知身体的每一处损伤都会留下痕迹,可能会康複,但也不会再变回损伤发生之前那样。
这是万事万物普遍的自然规律。
就像眼前的这段感情,这个人,还有他自己。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能找到某种新的方式,去体验人生,去体验爱。
“你还买了啥?”陈绰看见柜子上还有个袋子,里面是一模一样的两杯芒果椰汁西米露。
第二杯半价哦。
平城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出门越裹越厚,共享单车也骑不了了,闵陌飞天天送陈绰上班。
“我挤地铁就行,今天放晴了。”陈绰一出房间看见闵陌飞又等在那里,“你多睡会儿。”
“走吧。”闵陌飞放下电脑。
“你现在有那种霸总範儿。”陈绰打了个哈欠,跟在后面下电梯,一路走进地下车库,“和陈宝儿每天追的剧里那些挺像。”
霸总发动车子,“剧里霸总也租房租车吗?”
“那应该不会。”陈绰笑着摇头,“你是特例,特帅的例。”
霸总直接挂错档挂到倒车,往后轻轻撞了一下防撞条。
……
他目不斜视地把档换过来,装作无事发生,将车并入早高峰的车流之中。
“你考驾照没?”闵陌飞问,他回来这两个月没见过陈绰开车。
“考了,但没开过。”陈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说。
“不喜欢?”
“不敢。”
陈绰说完笑了笑,“我们家多少和车犯沖,我自己也就算了,真哪天影响到别人,我应该很难接受这个结果,索性不开了。”
他考出驾照以后上路试过一次,实在是不行。
“那是什麽感觉?”闵陌飞在红绿灯停下,转头看向陈绰。
他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无法全然理解陈绰的感受,而他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明明不理解还装作理解,让他们的感受在不知不觉中错开。
“嗯……”陈绰思考着如何表达,“你现在看这条路,看见的是什麽?”
闵陌飞看着前面说:“十字路口,我们和对向车道这一竖在等红灯,旁边这一横在通行,与此同时,我们这一竖的右转车道可以遵循转弯让直行的原则找机会右转。”
陈绰点点头,“但我看见的是危险、危险的可能、危险的想象空间,包括车和车的,车和人的,机动车和非机动车的,还有任何可能出现在路上的东西。”
“我唯一上路那次直接车路边一停,开不了了,最后是宝儿开回去的。”陈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