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身,温良起身让座。
沐允一听,陛下要对他处于极刑,一口气上不了,近乎晕厥,
“陛下冤枉、陛下冤枉啊,臣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陛下,陷害我兄长,还有贪赃枉法的事情,都是曾广仁做的。”
而曾广仁,在听到陛下那声,满门抄斩,蓦得抬眸看向陛下,浑浊的双眸布满了血丝,看起来,似是受了极大的冤情。
“陛下,一切都是沐允做的,贪污受贿、陷害沐忠,都是他一人所为,臣也只不过被他诬陷,陛下为何要对臣处于,这般严重的罪责,臣不认罪!”
满门抄斩,陛下可真够狠的!
曾广仁此生,都没有这么无助过。
“君无戏言!”赵崇修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二人,先是看向了沐允。
当初的旧案,他虽未曾参与,但也知情。
“当初的赃款,一直都是个谜团,查找不得,所以先帝对此,也持怀疑态度,这才留了沐忠一条性命。”
后因沐忠在边关誓死报国一事,又因老辰王为沐忠说情,先帝那时候便想着重查此案。
只是,他即便暗中查账,户部并未有任何披露,赃款也从始至终未曾查获。
赵崇修当然也看了账本,留有后手,也是聪慧之举。
但是,沐允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想到,那比赃款,在你的手上!”
“如今,证据确凿,你罪当定斩!”
一切,都是人为。
若非赵崇修浑身警惕,怕也活不到现在。
“不知这些年,你这太师的位置,可坐的心安理得?”
跪在地上的沐允,现在是连看一眼沐衡的勇气都没了。
但是他还是跪趴着走进沐衡,
“衡儿,叔叔错了,救救叔叔吧,叔叔什么都不要了,只想活着。”
沐衡嫌弃后退,眼中对沐允的杀意更近了一步。
他凭什么心安理得?
沐衡为父亲不公,原以为是因为母亲的求情,父亲才得以保命,没想到是因为赃款寻而不得的原因。
“沐允,自打你陷害我父亲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是我的叔叔!”
沐允瘫软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曾广仁此刻,则变得安静,等待着陛下对他的一切定论。
赵崇修:“曾广仁,你收受贿赂,要沐允遮掩罪行,可曾想过,事情还有暴露的一天?”
“不知陛下,如何知晓?”曾广仁冷言,神情完全大变了样。
他真的很好奇,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
明明,他们半点儿证据也寻不到。
可是,陛下现在要屠他满门,必然也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赵崇修道:
“个别朝臣们通过你,贿赂沐允一事,今早上已经全部招供。”
“有句话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没有通敌。”
“你只是向北燕透露消息,说朕的四皇弟,注意到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联手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