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缓缓抽回欲踏出门的脚,回身坐在了鸾床上。
冷汗缓缓沿着江采衣的额角渗出。
沉默是一种考验,更是一种折磨,皇帝一语不发,唇角噙着一丝笑,美丽的桃花凤眼微微上勾,温和的弯着。
殿里燃着的是贵重的鹅娥沉梨香,白烟淼淼,让她的呼吸分外凝滞沉重。
她曲弯的膝盖也酸的发抖了。
“听爱妃的话,竟然对朕有不少情意?”尾音上挑,似乎暧昧轻挑万分,可是江采衣分明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冷。
他叫她“爱妃”,似乎是打算承认她后妃的身份?那么,再努力一步吧!
头顶仿佛压了千斤巨石,江采衣缓缓擡起头,每一个动作都带起全身肌肉的抽紧,然后,她听到自己坚定、清朗、仿佛带着万般柔情的声音,“陛下,上元灯节遥遥一顾,妾此生心中就只有陛下一个,就此误终尽身也无怨无悔。”说罢,她擡起睫毛,迅速偷看了他一眼。
后宫最缺的是什么?真情吧,也许。
心里有一点酸,渐渐蔓延开来,整颗心在温柔里酸楚的发痛。
心口紧紧贴着的,装着银色发丝的绣囊磨蹭着肌肤。江采衣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盖住水眸,一字一句温柔的说,“臣妾就是这样……喜欢着陛下。”
两滴泪水被月光照的透明,一汪汪的楚楚可怜。
臣妾就是这样,喜欢着陛下。
她说。
江采衣睫毛低垂,殿内水烟缠绵,她完全看不到沉络的神情。
轻轻的笑声响起,风起琳琅一般好听,沉沉击打着,江采衣心骤然沉到了底,凉意却自脚底冷冷漫起。
帝王的笑声,那么冷,那么肆意,那么……嘲讽。
江采衣一咬牙,仿佛是支撑不住身体般,一扭身子摔倒在地!
属于江采茗的桃红色嫁衣随着她的动作散开,露出里面一痕天青雨色的衣裙,她的发髻散了,额头前的抹额掉落,青丝散乱在背后。
她整个人蜷缩在自己的阴影里,蜿蜒的漆黑的发,碰到沉络的衣摆。然后,她擡起头来,面朝那个美若九重紫薇的美艳帝王,露出一个凄惶微笑。
她的碧绿衣衫,她特意在眉心妆点的一抹胭脂红,在火光下无所遁形。
绿衣,黑发,眉心朱砂。
完全按照苏倾容的样子复刻。
这些是她的全部赌注。
沉络蓦然大笑起来,笑的无法自抑,他的嗓音极为优美,缠绵纠缠,勾动床帐外隐隐一线灯光荡漾。
白皙如玉的指头伸出去,将流苏金钩拨开,放下一层层暧昧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层层翩然低垂,淼淼如雾。
江采衣只看见皇帝背后青丝缭绕蔓延,眉角轻挑,漆黑的眼满是捉摸不透。他的衣衫温软而菲薄,绯色迭着月白又迭着玄色,襟口松散,露出蝶翅般挺直的锁骨,那双凤眸锁紧她,春水潋滟,横聚了万般销魂蚀骨艳色。
江采衣只觉得手腕被扯过,茫茫然间触手一阵幽凉,这才惊觉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
男人修长优美的身体带着雨后海棠般怡人的香味,他的长发时不时碰触到她的肌肤,像是一种无意的亲近暧昧。他执起她冰凉的手指,在掌心细细摩挲,直到她指尖泛起温暖的意味。
沉络拉过面前的女子,慢慢的伸手将她放倒,让她陷在锦被之中。
然后放落床帐,俯下身去。
“好个江昭仪。”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他轻佻的笑。
男性的重量和温度压迫着她,温热的躯体触感无比坚硬,头发凉滑的触感和清淡的体香一起传递,沉络缓缓低头。
温热唇齿蜿蜒啮住红透的耳垂,越来越缠绵,似乎要把她的舌头和喘息一起咬入口腔,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窗外一勾清冷月色浅浅荡漾,梨花深重,在宫里开的如火如荼。
颠倒错乱间,江采衣在沉络怀中失神惊喘,失手拉下他束发的东珠犀角发簪,一把长发瞬间披散,犹如漆黑的火焰。
她的肌肤在空气中寸寸暴露,沉络修长的十指顺着她的颈子滑下,抵达她膝盖,将腿窝握在掌心,反手上折。
江采衣的双腿被压在她赤裸的双乳上,腿心那处粉嫩娇柔、从未示人的花穴在腿根处绽开。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江采衣还是紧紧咬住下唇,挡住小动物般恐惧的呜咽。
她的身体被强硬的压制,无法自己的颤抖,眸子被水汽笼罩,温润而氤氲。
“别急,等会儿有你哭的。”沉络轻笑,手指下探。
他的指头那么凉,毫不疼惜,狠狠戳入她颤抖的花穴,蛮横的来回抽动。
嗯……江采衣浑身发抖,咽下喉头难抑的呻吟。宫里为了让第一次侍寝的后妃好受些,在香料里面掺了令女子动情的药,她早在沉络手指抚摸上来的那一刻就有些躁动。
沉络并不介意让侍寝的女子舒服一点,指尖滑过她腰际的凹谷,爬上臀峰,紧紧揉捏,美丽的凤眸慢慢染上一层欲望。
陌生的男人,陌生的身体,可是……
“皇上……嗯……”忍不住呻吟出声,她被摸的花心一紧,丰圆的臀瓣不禁收拢,足心收缩将趾头根根蜷了起来。
晶亮粉嫩的小穴紧紧吸着他深入的一根手指,润泽而艰涩,娇媚又痛楚的吮吸着,不停收缩。
身下的女子虽然身量娇小,可是骨肉云亭,腰肢纤细,丰满柔软的乳房光泽滑腻,极有弹性的颤抖着,顶端一点淡淡粉红,隐隐约约透着少女馨香。
“啊啊……”毫不犹豫的抓握上去,酥麻的感觉电流一般传遍全身,采衣难堪的小叫出声,里面越发湿腻软嫩。她的肌肤有一种牛乳的润白,一丝血管都看不到,暖而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