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问,没办法,被她骗怕了。
元鳕把他手拉过来,贴在心口:“你自己分辨。”
莫逆掌心传来她的体温,才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太暧昧,把手抽出来,头低下半分,就这幺一会,懊恼全灌进脑袋里。
他是元诀宫主人,不出山不入世的得道之人,宫里香火经年不熄,宫外信徒少也数万。他受师父嘱托,身负把所学、所悟传递给后辈的职责,可他却因为温香软玉把它们抛诸脑后。
这个小骗子,让他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了,旁的还好,但凡关于她的,他无不妥协,什幺正道真理,通通败给她一句‘我喜欢你’。
昨晚上共赴云雨,他进入她,尝了女人香,他是无颜再面对师祖了,可叫他不能释怀的,并不是有愧于道门的培育,而是即使他清醒过来,也仍然不对跟元鳕在一起后悔。
就是因为不后悔,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跟她确认,即使得到她准确的回答,他也仍然患得患失。
他像一个小孩子,冒着被妈妈打,而一定要偷吃一块夹心糖果,吃到嘴里又怕里头的心是苦的。
想到了头,他哑声苦笑。
元鳕大概知道他有多痛苦、难熬,他有为她奋不顾身的勇敢,也有对他所信大道的愧疚,这两种情绪剥丝抽茧的汲取他的脑细胞,他的良心,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莫逆看着她,突然觉得什幺都不用问了,她人不是在他身边?
元鳕开始还只是吻,后面改成湿吻,那截粉舌头在两片嘴唇间隐隐显显,偏生她还拿眼神勾着他,这叫他刚舔过荤腥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
他闭上眼,为自己这番放荡形骸羞愧不已。
以为闭上眼,眼不见为净,结果脑袋里全是元鳕赤裸着身体的画面。她挺拔又柔软的胸,长满了荒草的下体,最后是她饱满的嘴唇和灵动的舌头……他赶紧睁开眼,元鳕已经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他眼睛,声音很娇:“想什幺呢?”
他躲了一下:“没想什幺。”
元鳕坐到他大腿上,他硬挺的几把就戳在她屁股底下:“没想什幺怎幺都硬了。”
莫逆要起来:“你来找我有什幺事,说吧。”
元鳕不起,勾住他脖子,小声说:“想插我啊?”
莫逆耳朵红的不能见人了,把她拉起来,推到门外头:“你先去想想你找我有什幺事,想好再来找我。没想好……慢慢想。”
都做过一回了,还这幺不好意思。元鳕笑,觉得自己好像是对调戏他这事,上瘾了。
莫逆下边硬着,脸上都是汗。
他也没明白,怎幺想着想着正经事,又转到那份绮丽上去了,他可从不是淫邪之人。
元鳕在门外头叫他:“我知道我找你什幺事。”
莫逆没开门:“你先说。”
元鳕:“你先让我进去。”
莫逆微微咬牙:“你就在外边说。”
元鳕:“那我不说。”
莫逆像是挣扎了一番:“那你,不准调戏我。”
元鳕:“行。”
莫逆就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元鳕就扑进他怀里,搂他很紧:“可我忍不住。”
莫逆早该想到的,她的话就不能信,都被她骗多少次了,怎幺总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