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叙南星反应快,及时脱了身,但后来知道这件事的沈明修还是带着人将那几个歹徒从京城中揪了出来,虽说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送到官府时也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因为这件事,叙南星在两位娘亲的眼中便从小财迷变成了在外面随时会被套麻袋的小财迷。
“爹爹,喝茶。”诵年端着一壶茶从这边走过,上前来给他倒了一杯,“我去给哥哥送茶喝!”
“行舟还需要他去送茶?店里没茶水吗?”庄兰心不解地看着诵年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他甚至急得来不及走正门,还是翻墙头出去的,看得庄兰心心惊胆跳。
叙南星默默喝了口奶茶——这小子,肯定是听了他前阵子的话,关于小狐狸要来京城开店的事儿,急着去撸狐狸呢。
不过他急也没有用,据他所知,先到京城的只会是过来观望顺带看望叙南星的黎汀。
“想什么呢?”庄兰心看着叙南星捧着茶杯出了神,笑着坐在了他身边,“是不是真的憋得难受了?”
“憋得难受娘亲就会让我出门了吗?”叙南星惊喜地放下茶杯,“被袭击又不是我的错,我就是想出门逛逛而已,不出城也不进宫……”
“你还不如进宫去。”庄兰心道,“皇上昨个儿递了帖子来,说是有聚会,你可想去看看?”
在她看来,有人守卫的宫里可比外头要安全得多,还有一点沈明修没有让她和叙南星说,那几个套麻袋的人似乎并不是形单影只,也并非是抓错了人,他们从之前抓到的人口中问出了不少事——据说是叙南星生意上的仇人。
但别说庄兰心了,就算叙南星听说了这些,估计也纳闷,他什么时候在生意上竖立仇人了?
不过庄兰心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奢求太多,这两天在桃李苑中哪里也不能去,属实是憋坏了,就算是进宫,也算是出门了吧?
小青龙欢欣地起身去换衣服,忘了问庄兰心,皇上有没有说招待的是谁,也就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完全没有一点儿准备。
以至于当他被陆二虎一路送到了宫门前,独自一个人进了宫,路过一心堂前头的亭子时,就算看见有载着女眷的马车进去也没有在意。
这几天第一次被放出门,叙南星只觉得通身舒畅,想着沈明修现在也在宫里,又多了些期待。
走着走着竟然遇见了之前在外城见过的靳歌,这小子一阵子不见,还因为之前帮忙送信的事儿升了职,进宫当了侍卫。
“呦,叙公子!”靳歌和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朝他这边跑了过来,“你是来找王爷的吗?”
“算是吧。”主要是出门溜达溜达,叙南星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他与靳歌没见过几次面,但这家伙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几句话就和他拉近了关系。
侍卫统领见他是和龙神聊天,也就没有叫他回去。
“对了,叙公子可要去小太子那里看看?”靳歌笑着挠挠头,与叙南星一前一后往前头走着,“说来也巧,我正好被调到小太子的宫中当值了,不过这会儿还不到我换班的时候。”
叙南星觉得这主意不错:“你带路吧,宫中我也不是很熟悉,免得等会儿我走丢了你们还得兴师动众来找我。”
“说得也是。”靳歌笑道,“那叙公子就跟着我走吧,这阵子小太子应该正在书房习字呢。”
两人走得也不快,靳歌虽然不知道叙南星怀了龙蛋,也不催他,与他一路上闲聊着:“宫中当值比在外城要清闲许多,只是我还是很怀念外城的热闹,对了,叙公子的店铺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该赚的钱一分不少。”
“那就好,也不知道外城的兄弟们有没有想我……”靳歌叹了口气,“在这宫里,虽说月俸比在外城时拿的多,可怎么都觉着不自在,叙公子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叙南星听着这些话,忽然想起了烛夜,将来说不定烛夜也会有像靳歌这样的想法,小龙崽就要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吗?
“啊,叙公子,到了。”靳歌停下了脚步,伸手指给叙南星看,顺着他手指过去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竹林丛丛后面一座小书院,“那处是专门腾出来给小太子和公子家另一位用来读书的,是不是很雅静?”
叙南星笑了:“的确,走吧,过去看看。”
“我就不了,我的身份还不能靠近那里。”靳歌摆摆手,留在了原地,“我在这里等叙公子你出来就好。”
叙南星也不多说,点点头朝着书院走了过去,刚走近就能听见烛夜和雪客的声音,两个小家伙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再走近叙南星就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庄山止正在书房前头散步,不知为何没有和两个小龙崽在一起,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看,笑了:“南星怎么溜达到这里来了?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该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回桃李苑去了。”
“正巧没事干,您又不是不知道……”叙南星话没说完,庄山止就已经点了点头:“知道,兰心不让你出门,那件事儿我前两天也听说了,可有受伤?”
“没有,就是被套了麻袋,那一天身上都是一股味。”叙南星无奈道,“后来才知道那麻袋是用来装小鸡的。”
庄山止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他进了书房,进来之后叙南星才发现原来雪客和烛夜是在小地图上用小木棍排兵布阵,模拟打仗的场景,见庄山止进来,雪客首先扑上去护住了小地图:“太傅不是说不看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