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好些了吗?”
她有些许关切的问道。
崔文澜嘴角含笑,柔声回应:“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
“更何况受公主倾心相照,自当无事才是。”
那几个字说来客客气气,但在言律听来刺耳的很。
“嘁”
“若是本将军在此,定不会伤成那样,让公主姐姐白白在外呆上一晚。”
他发出些鄙夷的声音,斜眼看着崔文澜。
“言小将军所言甚是,是臣身子不好,让公主受了惊,咳咳”
崔文澜掩面而咳,像是那病还未好全。
“好了好了那便不必再言语了。”
“崔文澜,你装什幺装,刚刚也没看你”
“言律!是不是平日里太过于娇纵你了?”
女子抿了口香茶,那眼神似是凌厉的教诲,随即转身向殿内走去。
言律在原地委屈的低下头,口了不情不愿的说着:“是,公主姐姐。”
可欲向前跟着她走,只见崔文澜拦着他的去路,小声在他耳边道:“区区小将军。”
说完便挥袖而走,那修长的人影映在阳光下,朝殿内走去,可在言律看来,不知何时才能将这挨千刀的人按在地上揍上一顿才好。
这人明明病早就好了个透了吧。
待到日暮,言律不舍的看向窗外,嘴里刚说着:“公主姐姐,天色已晚,不如让我住在便殿”
“殿下,陛下过几日要在宫中设宴款待臣的祖父,臣提议为公主办一场蹴鞠,正好有些事宜想向您请教,可否就今夜?”
崔文澜在一旁为她斟茶,眉眼含笑。
“蹴鞠?”
李璇滢眉目一亮,对于那枯燥无味的宴席,倒是这番活动更深得她心。
“正是。”
“那我能留下来陪姐姐一同”“那我能留下来陪姐姐一同”
“言小将军,设宴大事,是陛下亲封鄙人为差使,通晓礼部,向公主殿下回报才是,您是外人,不便参与。”
“我是外人?我”
言律气的脸颊泛红,只想着将嘴里的不满一吐为快。
“好了,你总在我这呆着也不好,快回去吧,幼蓝,送客。”
“公主姐姐”
“言小将军走好。”
崔文澜装模作样的作揖,把言律气的脑袋发胀,这假惺惺的模样装给谁看!
待到门掩,李璇滢这才笑出声来:“崔侍卫,你今儿那幺大气儿打哪儿来啊?”
崔文澜默默将桌边的狐裘揽过她的肩,修长的手指为她系着颈子前的结扣,清澈如水的眸子只是看着她的红唇,便微微动了动喉结。
“殿下既与臣夜夜索欢,便要离其他男子远些才是。”
手掌轻轻为她整理着披风,将她发丝间落了一叠花瓣,轻柔的拿下。
“我与言律一同长大,他按照辈分叫我一声姐姐,何来别的男子。”
“他对殿下有意,不止把您当姐姐。”
李璇滢看到他的目光炙热坦诚,却不知为何夹杂着浓烈的醋意。
她使坏的揽过他的脖颈,擡眸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