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被知情的邻居们科普了一遍,现在又听到谭女士的质问声,看向刘朵朵的眼神变得怪异。
忍不住对着她指指点点。
刘朵朵知道这次来温楚这儿,肯定会被奚落嘲笑,但是为了脱离苦海,她不得不这么做。
周围看戏的人,是她引来给温楚施加压力的。
不是用来指责她的。
“谭姐姐,谭姐姐,不是这样的,求求你……”
刘朵朵看到谭女士仿佛看到了希望,膝行着来到她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还想要拉住谭女士的手。
和刚才的木讷表情完全不一样。
谭女士恶心地想吐,一把挥开她的手。
刘朵朵作势摔了出去,又哭着过来朝谭女士扑过去。
谭松怎么可能让她碰自己的母亲,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对着大妈动手动脚。
不然有什么磕磕碰碰,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只得像柱子一样挡在刘朵朵面前。
“刘婶,不要对我妈动手动脚。”
“不是的,谭姐姐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报应已经也来了,温楚他爷爷还躺在家里没醒,他奶奶现在又中风了,他三叔失踪不见,他堂哥溺水死了,他堂弟从小就是个傻子,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温楚吧……”
刘朵朵被谭松挡在身后,朝谭女士哭喊着。
这段话清晰地被周围围观群众听到,堪称家破人亡的悲惨经历也太少见了吧。
不少人心有戚戚地看着刘朵朵。
特别是哭泣的刘朵朵还有几分姿色,让人忍不住心软。
可谭女士不会心软。
当年他们一家人是怎么逼迫温楚的,温哥他们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她还清晰地记得。
谭女士出冷笑声。
“怎么,又想把拖油瓶扔给温楚吗?当年的赔偿金大部分都给了你们,温楚就剩下这家花店傍身,他已经没义务赡养他们了。我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打算,请赶紧离开,少脏了这块地。”
“就是,你好歹有手有脚,怎么照顾不了他们,我们温哥他……”
谭雪也出声支援自己的母亲,想要说温楚残疾,被谭女士一把拉住。
说温楚残疾的话就不要讲了,给别人看笑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刘朵朵她们赶紧滚蛋。
“刘朵朵,请你赶快离开,不然我请警察来接你回去。”
和她有什么好废话的,趁着温楚没醒,赶紧处理。
温楚觉不会想看到他们的。
这些人代表着他痛苦的过去。
“谭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们有罪,老天已经在惩罚我们了。”
刘朵朵也不再朝着谭女士靠近,而是跪在地上决绝地磕头。
砰砰——
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出巨响。
不一会儿,刘朵朵的额头就血肉模糊,染红了水泥地。
看起来凄惨到极致。
"哇哇——"
傻男孩温冉被妈妈的样子吓得大哭起来,刺耳的声音让谭女士不自觉地看向温楚的房间。
”啊,大妹子,你这是干什么,日子再难也要过下去,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孩子怎么办。"
围观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几个人把刘朵朵拉了起来,又劝着说道。
虽然眼前的女人人品可能不怎么样,但是他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磕头磕死吧。
刘朵朵忍着头昏目眩,又哭诉了起来。
"我已经努力地在挣钱,努力地照顾他们。可家里的钱都用做了医药费,我们现在连口饱饭也吃不上。”
想起男孩狼吞虎咽的模样,心软的人忍不住劝起谭女士。
"大妹子,好歹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让人见见面再说。"
"是啊,是啊,见面了再说。"
刘朵朵的所作所为,塑造了一个凄惨有韧性的形象,让人心中的天平忍不住倒向她。
周围的舆论压力,压到了谭女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