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问我,为什么不努努力,想想办法救他。
我嚎啕大哭,哭到人群散尽,天地失色。
哭够后,我爬起来往将军府走。
我想问问他,到底是否知晓我兄长被赐死的消息,又为什么不管不问。
走到府门口,恰好遇上裴启出门。
我在一街之隔的地方遥遥望着他,满目含情,轻抚着沈平安的发丝。
那时我就知道,我和裴启这段孽缘,大抵是该结束了。
此刻他垂着头,脸色惨白。
兄长是我仅剩的家人,对我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
他却仍然兀自嘴硬,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比。
你兄长三年前就该死了!如今死了也好,以免成为我日后的拖累。
怒意瞬间冲上我的头顶,我扬起手,一掌劈在了他脸上。
成亲三年,每次争执,他从未放下身段哄过我,次次都是我卑微求和。
他面沉如水,命下人拿来纸砚笔墨,重新写好一张和离书扔给我。
他大抵是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哭哭啼啼,求他回心转意。
但这次,我从容捡起和离书,微微俯身。
愿将军云辰发韧,万里可期。
愿你我,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我与裴启,自幼青梅竹马。
裴父原是我爹手下副将,自幼他便随我爹习武,随我兄长习文。
十岁那年,裴父战死沙场,我爹便将他收为义子。
原本我们,是绝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了娶我,十四岁那年,他负气离家,独自去了边关投军,自此了无音讯。
小说《一别两宽各自生欢》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