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申错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那将是多么的工程,能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悲欢离合建立在数据之上,当成无价值之物。
申错,疯了吧?
他们也疯了吧?
他们是不是早已在穿越之时都已经疯了彻底?
冷颤,痛苦,迷惘。
是啊,到底哪个穿越者在死去之后还能借助木偶人复活?
记忆之中,申错含笑的双眸仿佛闪着光,他将他们从死亡的阴影之中捞出,在他们仍为死亡无意识地发颤之际,他温热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微微靠近,亲昵地对所有人说道:“去吧,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当回家之日来临之时,你必将带着快乐与幸福离开。”
没有人不认为他是一个善良到恐怖的人,不论他对诡异世界的其他人如何,他对同乡从来都是掏心掏肺。
他永远都挡在所有同乡的面前。
谁能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是疯的。
在情绪到达极点之际。
向来最以申错为首的金刚石突兀反水,连带着不少中立派的人悍然跳反。
一柄刻刀斜割开申错喉咙。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之际,就被申错直接镇压。
而接下来花佗的出现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花佗和白糖糕早在狐鬼之时不幸被杀,木偶人还在申错手中,他暂时没有复活他们的想法。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花佗在玉京之中同样具有不小的声望,毕竟医者的优势就在于此。
这许是让申错不愿节外生枝,是以在狐鬼一事之中暗中推波助澜,将花佗连带着赠品白糖糕杀死。
那花佗又是为何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
相比于观众对此剑拔弩张的猜测。
这二人见面的状况却相当友好。
申错震惊一瞬后就平静了下来,捡了块擦木偶人的布试图包扎一二。
花佗笑嘻嘻地走到王裕身边,伸手射出一颗丸状的药丸,多少有点亢奋道:“还以为你真会被单杀呢。”
申错一口吞下丹丸,鲜血渐渐止住。
这下谁都看得出来这二位本就有一段首尾,衬得不少方才发难的人脸都在变绿,也不
知是代码衬得还是什么搞得。
金刚石这下是彻底没了翩翩风度,衣襟处淌了大块大块的绿渍,活像是中毒,他的情绪却非常平和,颇有一种癫完后万物不放心上的随和:“你们什么关系?”
同样被锁在地上的水瓶座淡声接道:“很明显是狼狈为奸的关系,他们还一唱一和在钓鱼呢。”
“是的,还钓到我这一头蠢鱼。”金刚石默默接了一句自嘲。
“哎!你们可不能这么说!你可帮我我们大忙了!”花佗意味深长道。
“你和申错是一伙儿的?”水瓶座问道。
“也不算,我只是清楚他要做什么,稍微帮了两把,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花佗兴奋起来:“因为仪式需要一场‘突如其来’的背叛,你们的存在恰到好处,只要进行适当的引导,就能够获得仪式所需要的一项祭品。”
众人一愣。
这一场背叛都是被预谋好的吗?
一种沉甸甸的思绪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所有人不由生出了绝望的情绪。
花佗却突然笑出了声:“背叛是早就准备好的,仪式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回家。”
申错起身,衣摆扫落。
众人心神一惊。
不是“回家”?那是什么?
“前夜的主线剧情之中,天灯节前后,会有一个煽泪的大剧情,天外来客觊觎世界本源,靠蛊惑南朝教派,设立祭坛,意图神降,到时候后,整个玉京的人都要死,不,不止整个玉京,是整个南朝都会瞬间被夷为平地。”
申错望着殿下无数茫然的人群,镇定地诉说着,他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皆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他口中的话语牵动心神。
“除非举行阻止神降的仪式,这需要很多灵物做引,我做了十几年的准备,直到今日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