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涧问。
“你平时看着挺酷挺拽的。”单羽说。
然后呢?
……行吧知道了。
陈涧低头拿了一坨蘸了碘伏的棉球,在单羽掌心里轻轻点着。
单羽勾了勾手指:“有点儿痒痒。”
“一会儿就好了……”陈涧捏着他的手指,继续在伤口上轻点着,只是加快了点儿速度。
但突然有些恍惚。
本来只是一个比给支架消毒简单得多的动作,现在却突然因为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单羽的手上而变得有些……
给支架消毒时基本没有什么接触。
而现在单羽的手就在他手里,他能感觉到单羽手上的温度,还有他手指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
这种感觉很微妙,紧张,慌乱,又有点儿说不清的舒适安心。
这他妈……
陈涧很小心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吹气,不疼。”单羽说。
“我没吹气。”陈涧愣了愣。
是……鼻子里叹出来的气。
这他妈!
兜里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松了一口气,从没有哪次接电话接得这么愉快的。
陈涧掏出手机,电话是三饼打来的。
刚一接起来就听到三饼压低了的声音,语速很快:“你在楼上吗那俩问我老板是不是在四楼我没反应过来说是然后他们就上楼去了我通知你一声我马上也上去……”
“你上来就在宿舍待着先别过来。”陈涧说完挂了电话。
这俩应该不是什么仇家,哪个仇家会派个笑眯眯的美女过来,又不是拍电影,说不定是单羽的朋友。
“怎么?”单羽问。
“那两个客人上来了,”陈涧站了起来,往门口走过去,把虚掩着的门先关上了,“他们要找老板,是不是你朋友?”
“是么?”单羽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单羽示意陈涧开门。
陈涧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刚才那个男人,身后是那个女人。
“单老板,”男人走了进来,“又见面了。”
坐在沙发上的单羽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过陈涧明显看出了单羽眼神里的惊讶和……愉快。
起码过了三秒,单羽才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你他妈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