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月顾不上继续讨伐陆瑕,一手搭上叶心薇的脉搏一手拿着耳入式体温计测温,扭头冲着门外喊道:“老许,进来帮忙。”
说着回头瞪了一眼身侧碍手碍脚的男人,“陆瑕,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没有动怒,只是声音透着些许紧张,“她到底怎么了,要紧吗?”
“高烧四十几度浑身是伤,低血糖,脉搏还虚弱成这个样子,你说要紧吗?”
男人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垂下头去,只是落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
许越一溜烟跑了进来,偷偷瞥了一眼陆瑕,立马垂手站到沈茹月身边,“您吩咐。”
“找一瓶可乐过来,或者其他饮料也行,不要冰的。”
“噢,好。”
许越虽然不理解,执行力却一如既往的卓越。
转眼间冰箱里的两瓶可乐,三瓶ad钙奶,三瓶纯果汁,四瓶啤酒被全部泡在温水里端了过来。
“想不到你家里居然还有这个。”
沈茹月白了一眼陆瑕,俯身拿起一瓶ad钙奶,开始撕封口的锡箔纸。
陆瑕:“现在可以挪动她了,对吧?”
沈茹月瞥了他一眼,“急救注意事项你倒是记得清楚。医生没来之前,不随便挪动病人是对的。”
陆瑕也不与她争论,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女人,送回卧室床上。
沈茹月拿起手中已经撕去封口的钙奶跟了进去,递给陆瑕。
“给她喂一点,别太多,一半就行。”
女人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双目紧闭。
陆瑕左手拿着钙奶,右手熟练捏着她的下颚,灌进去一口。
沈茹月鄙视了一眼男人驾轻就熟的钳制动作,移开了视线。
也许是喂得太猛,部分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女人嘴角流出。
陆瑕松开右手,抬起手腕去擦拭她的唇角,真丝质地的袖口沾染上一抹暧昧的痕迹。
他重新捏着她的下颚,又喂了几口。
瓶中液体的份量轻了一半,陆瑕放下钙奶。
将怀中的人放回床上,陆瑕在沈茹月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他明显感觉到,怀中女人的气息稳定了许多,只是额头还是烫的厉害。
男人暗自懊恼,她烧成那么样子,他居然以为她只是被自己的热情点燃了。
许越一直在客厅守着,看见陆瑕脸色不善出来立马闪到玄关处的阴影里,看着刚出来那两个人。
“她还有多久能醒,还需要去医院吗?”
“当然要去,不仅要去医院,还要去警察局。你把她伤成那个样子不得去好好查一查,究竟是皮肉伤还是伤到了骨头。不是我说你,你找了她那么久就是为了折磨吗,囚禁起来连口饭都不给吃,你可真是好样的。”
沈茹月看向男人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衣冠禽兽。
“我没有折磨她。”陆瑕语气无奈。
这种事情,他要怎么跟一个外人解释。
“如果你没有动手打她,她那一身的伤怎么来的,自己跟墙上撞的?”
许越纠结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游弋,最终,缓缓地从阴影里站了出来。
“陆总,这一次我站沈小姐,您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你,去外面看看救护车来了没。”
陆瑕拿沈茹月没办法,只好将许越这个裹乱的赶了出去。
他一脸黑线,无语望天,他不知道怎么跟面前这两只正义感爆棚的母胎单身狗解释。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
与其让那个女人醒来社死,不如他自己默默背下这口黑锅。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