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坐过去,身体微微前倾,让衣晚宁可以不用那么大声说话。
“你去找连鼎文了?”下午,她爬起来吃药时,发现手机上有五六个连鼎文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语音短信。
黄庭轩约莫是做了相当离谱的事,才让人告家长了。
“嗯,你不是说他拿捏了你的把柄威胁你,今天我就上门去拿捏他的把柄。”黄庭轩思考,打也打过,威胁也威胁过,那个人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呢。
衣晚宁微微一愣,伸手拧黄庭轩的腰间软肉:“下棋下得人情世故都不懂了吗?!那是我老板。”
她的手被捉住,黄庭轩就着她的方向倒过来,压着她,额头贴着额头。
“没发烧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学ai定式了。”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婴香(上)
婴香,角沉三两末之,丁香四钱末之,龙脑七钱别研,麝香三钱别研,治弓甲香壹钱末之,右都研匀。入牙消半两,再研匀。入炼蜜六两,和匀。荫一月取出,丸作鸡头
鸡头米
大。略记得如此,候检得册子,或不同,别录去t。
——黄庭坚《制婴香方帖》(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小区东北角有一架紫藤,盛花时,紫云拂地,誉为壮观。
天刚蒙蒙亮,衣晚宁已经背上了笔记本电脑,拎起装满文件的底稿箱。
匆匆从这花架下走过,踏上了前往永盛本部的路。
出门前,门口的吸铁板上,贴着一张大大的a4纸:下班立刻回家!!!
三个惊叹号淋漓尽致地展示写字人当时的心境。
而衣晚宁则烦恼,黄庭轩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他预判了自己的行为,提前写好贴在这?
无论是哪一项,衣晚宁选择果断地采取行动,直接走过去,扯下那张纸,没有一丝犹豫地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赶到公司后,衣晚宁与佟瑶开始交接手里的最后数据。
这几日,她每天很早就来到公司,很晚才离去。
尽管心里不甘,不能接受现实,但又不得不接受。
再度想要对黄庭轩采取暴力手段。
“晚宁,你这种情况,我很少遇到啊。和你搭档真的很愉快。”佟瑶异常为难。在她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负责人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情况,不少见,但像衣晚宁这种情况却实属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