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南坐进驾驶位,包丢给沈如澈,沈如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哥,都怪你这么早要来上课,我本来不想来上那节英语课的,老头子念念叨叨的,我一节课在课桌上和周公见了两回,要不是你要来我就不来了。”
“我让你来了吗?”秦既南凉凉开口。
沈如澈一时语塞:“我妈说我上学期缺课太多,校长的电话打到她那儿去了,让我这学期跟着你好好上课……”
“哥。”沈如澈哀求,“下次早八能不能不来了,我真的困。”
“那你回医院住去?”
“那还是算了。”沈如澈声音立刻微弱下来,看见秦既南打开了手套盒,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秦既南从最底层抽出几张折叠的演唱会邀请函,夹在手里,视线一瞥沈如澈:“你放的?”
“这什么?”沈如澈好奇的接过来,翻看几下,想了起来。
“是我放的。这歌手不是靳然他们家公司旗下的吗,前几天碰见靳然,他送了我几张演唱会门票,我想着音音可能会感兴趣,就留下来了。”
“但是我问过音音,她说她不喜欢,我就放你车上了,忘了拿走。”
沈如澈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感到新奇:“既南哥,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那几张门票,被人随意对折塞在手套盒里,其中一张还被他写了教室地点。
估计是都已经作废了。
秦既南看了一眼,发动车子。
“阿澈,”他扶着方向盘闲闲开口,“打个电话问问靳然在哪,我去找他拿两张演唱会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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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结束,叶蓁从食堂买了两份午饭,一份给自己,一份给程锦。
大小姐是南方人,受不了北城零下寒冷天气,天一冷就不大愿意出门,只爱窝在寝室里。
程锦欢天喜地从叶蓁手中接过打包的鸡丝汤面,顺口问了一句:“蓁蓁,你昨天是吃到什么过敏了啊?”
叶蓁摇头,放下手中东西,她先脱了外套和保暖毛衣,对镜继续往淡红色的痕迹上涂药。
两人桌子背对背,程锦桌上也摆着化妆镜,正正好反射着叶蓁镜中的画面。
镜面清晰明亮,亮不过女生肩头拉下衣领后的肌肤,一段莹润锁骨如雪如玉,上面星星点点过敏的痕迹如同给画布增色一般,叶蓁微微抬着下颌,颈部弧线优美精致。
程锦打开打包盒的动作都怔了几秒。
“蓁蓁……”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昨天是秦既南送你去的医院?”
叶蓁指尖挑起一抹药膏,顿了顿,轻轻点头。
“查出来过敏源了吗?”
“没有。”叶蓁往红点上涂,不甚在意,“大约是不小心吃到了什么海鲜吧。我经常过敏。”
“好可怜。”程锦一秒对漂亮舍友心疼,随即又问,“那秦既南呢?他陪你挂的水?”
“嗯。”
“看不出来啊……”程锦欲言又止,“他看上去不像这么好心的人啊。”
叶蓁敛眸,没再接话。
下午课表排满,冬日昼短夜长,五点钟刚过,窗外的天色便沉成了夜幕。
两节课结束是五点三十五分,教学楼门口熙熙攘攘往外出着学生,三两成群走在校园的路灯里。
这会儿食堂人最多,叶蓁在教室多看了二十分钟的书,等人都散尽之后,才收拾书本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