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霜有些语塞,听上去,她好像个渣女。
“我没那个意思啦,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问。
“我只是太想他了。”女孩支着脑袋靠在窗沿上,她的眼睛被街灯映照得水灵灵的。
徐司前从后视镜里看过过去,觉得她好像要哭,他那坚持了许久的原则今晚有点松动。
他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也不太介意做他的替身。”
“你昨晚不是说介意?”凌霜扭头看向他。
“现在不介意了。”他说。
凌霜小声吐槽:“善变的男人。”
回到家后,凌霜去主卧洗澡。
虽然徐司前说没味,她总感觉头发上有股味道。尸臭是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香水都掩盖不了。
凌霜洗了三遍头,洗着洗着,她觉得脚踝好痛。
低头一看,发现今天被风筝线割破的地方正在往外流血。
她皱眉,心想,不过就是被风筝线割了一下,怎么这么深一道伤,简直跟刀割的似的。
刀割?她灵光乍现,终于知道今天那具尸体的伤口是怎么形成的了。
每次一有线索,她就格外兴奋,今天也不例外。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急急忙忙出去找徐司前。
他不在客厅,也不在书房,只可能是在卧室。
凌霜过去敲响房门。
徐司前也刚洗完澡回到房间,他没想到女孩会突然穿着睡裙来找他。
凌霜激动道:“我知道今天那个案子的凶器是什么了?”
“什么?”他有点不明就里。
“是线。”女孩说着话,眼睛亮晶晶,似两弯小月牙。
“你大半夜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他问。
“不然为了什么?”凌霜疑惑。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裙子,慢吞吞地说:“很白,很漂亮。”
“嗯?”
“腿。”他说。
凌霜这才发现她裙子没扯整齐,裙摆侧面卷了一截进去,大腿出一半。站在徐司前的角度,这更像是某种衣衫不整的故意勾引。但她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可是她大半夜跑来他房间,确实有那种嫌疑。这不就是他们平常处理案子时的未遂犯么?
一时间,凌霜面红耳赤,陷入天人交战。
徐司前忽然在她面前蹲下,凌霜下意识想逃,男人微热的指尖已经覆盖在她脚踝上。
“还在流血,而且肿了。”他皱眉说。
凌霜扯好裙摆,把脚缩到后面,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徐司前站起来,握住她手腕,说:“跟我去医院。”
凌霜觉得他在小题大作。
医生看过伤口,说不用缝合,但是要清创消毒再包扎。
护士让凌霜坐在椅子上翘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