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为难地说:“抱歉先生,我们这边更推荐双人座,包厢得八个人以上。”
本以为被拒绝的靳言会垮脸,谁知道靳言只轻描淡写地说:“包厢只需要满足最低消费标准就行吧。”
前台看眼靳言,发现糊弄不过去,只能轻嗯声。
靳言又说:“我能保证最低消费标准,开个包厢。”
程嘉树落座后扫码点单时问:“我们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吧。”
靳言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又挽起袖边说:“有些食材新鲜,可以带回家,我记得你喜欢吃毛肚,多点两份。”
感觉靳言吃饭很有仪式,怕弄脏衣服,好脆把衣服挽起来,慢条斯理倒水,如果靳言近视,再戴个眼镜,真的很斯文败类。
程嘉树闻言微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毛肚?”
“上次你说带你母亲去吃火锅,”靳言说,“最后是我买的单,账单商家最后发给邵莹莹了,我看了眼,发现你点的是大份毛肚,所以猜测你喜欢吃毛肚。”
好久之前的事了,老板还记得,怎么有种小学鸡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的感觉。
靳言又说:“不止有毛肚,还有黄喉和麻辣牛肉,素菜的是豆芽,海带芽。”
程嘉树:“老板,你真的挺适合做探子的,洞察和记忆力都太好了。”
靳言毫不谦虚地说:“我以为你会说,我很适合你。”
这是情话吗,应该是吧,听得程嘉树心跳加速,忙喝口水说:“点菜,先点菜看吃什么。”
在靳言的鼓动下,程嘉树点了不少,他爱吃火锅,在家里吃觉得少点味道,在店里吃又觉得很贵,上次母亲过来,为了不让母亲看出他的拮据,故意点了一整盘毛肚,还劝母亲,多点点。
两人那顿饭都吃得心知肚明,却没有戳破。
靳言察觉程嘉树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程嘉树说,“没什么,等火开了就能吃了。”
可靳言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问出:“阿姨还好?”
程嘉树反应会儿:“还行,前两天我和她打电话,她说要去吃大碗席,感觉在家那边,都是熟悉的人,会过的快乐些。”
靳言听出他话里有话:“你是怕接她来上都不适应?”
程嘉树:“有一点,在这她除了每天等我下班,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但是上都这边医疗和养老都更好些,也方便我照顾她。”
靳言:“也可以先接过来试试,不行再说。”
程嘉树轻嗯声,靳言顺势转移话题:“这家火锅店网上评论还可以,据说老板是重庆人,做出来的应该挺正宗的。”
“你不是不能吃辣?”程嘉树抬头问。
靳言已经把话题引走,他没必要再提起这件事。
“偶尔吃一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