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赢川真是恨这两兄弟恨得彻彻底底。
陈赢川转过身,他凤眸眯成一条缝,一动不动地看着刚才放飞鹰的地方。
有北境人在深清城内。
陈赢川抢过身旁士兵的兵器,没有光投在陈赢川的身上,他又穿着盔甲,看起来格外肃穆。
周围的士兵停止跑动,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
陈赢川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他望着周围的士兵:“来一队人,随朕去清剿城内的北境人!”
陈赢川这边气势很足,但他不知道大学士那边知道陈雏已经开始反扑的消息,他连忙召集了太学院的人,要求他们等会儿拦住要赶回皇宫的陛下。
有几个学生不敢,畏畏缩缩地站在人群之后。
大学士劝了好半天也没有用。
大学士正苦恼着,祭酒扶着老太傅到了这群学生面前。
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学生见着老太傅,立即平息下来。
老太傅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总是咳嗽。不过这位新帝还念在这是曾经老师的份上,叫过太医来诊断老太傅的情况。太医说,这是老太傅年轻时候留下的病症,只要习惯,对生活没什么影响。
老太傅坐在太师椅上,他将拐杖放在身旁,严厉地注视着这些意见不合的学生们。
老太傅道:“你们能在这里过得舒舒服服,可全靠了平雁王。现在正是你们回报他的时候,怎么能够望而却步?”
反对最厉害的那个学生上前一步:“平雁王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不就是个每日都入不敷出的酒囊饭袋吗?”
老太傅愤怒地将拐杖甩到那个学生身上。那个学生感觉到身上传来剧痛,但还是倔强地昂起下巴。
老太傅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转头盯着祭酒:“你没同他们讲?”
祭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平雁王不是不让我们向外讲嘛。”
当时延乐王派和平雁王派争执的时候,祭酒他们也想站出来支持陈雏,但却被陈雏制止了。
陈雏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他每年都要拿出一大半银子来支撑他们太学院,他却不让祭酒他们外传这件事。
太学院在教出裘王这些学生之后,朝廷给他们下发的银两逐年递减。要是只靠着朝廷那些银两,他们太学院早就开不下去了。
祭酒一直认为当初闹得最厉害那段时间,平雁王把他做的这件美事传出去,那当皇帝的就不会是陈赢川了,反而会是陈雏。
老太傅抬眼盯着祭酒,祭酒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他站在老太傅身旁,抬手平息议论纷纷的太学生们。
“都听好了。”祭酒咳了一下,声音顿时清朗起来:“我们这些年能将太学院开学去,多亏了平雁王的倾囊相助。你们都听着平雁王那些荒唐事,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时候的平雁王才多大,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
一些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上去很是不相信祭酒的话。
祭酒无奈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些学生会是这么个反应。
大学士站在老太傅的另一边,他适时地出声道:“学生们,都听太傅的好吗?”
大学士穿着紫色朝服,他昨日下朝之后一直忙到现在,忙了个通宵,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当初我也问过你们,觉得新帝如何?你们的评价又如何?现在情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