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眼眶泛红,再也无法压抑,声音颤抖的叫着,“遥遥…”
孟遥抱住他,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我在呀。”
“遥遥…”
“我在的。”
“遥遥…遥遥…遥遥…”
孟遥没忍住,笑他:“闻聿,你现在好爱撒娇啊。”
闻聿不说话了,过了会儿后,闷声问:“…你不喜欢?”
孟遥连忙,“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它现在已经是你最大的本钱之一了。”说着说着,还大胆的在闻聿的翘臀上拍了拍,“以后多撒娇,我爱听。”
猝不及防被女友偷袭的闻聿:“……”
有的人,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孟遥没想到会在墓地这边遇到“熟人”。
阴雨密布,撑着黑伞的陆雪梅,抱着一束白菊,正站在爸爸的墓碑前。
显然,闻聿也认出了那人,低头看了眼身边人,无声将她的手牵的更紧。
孟遥愣了下,弯着眼睛冲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事。
伴随着两人走进,站在墓碑前的陆雪梅也闻声回头。
算起来,孟遥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在一个多月快两个月前,那时陆雪梅说她生病了,想让她去看看她,孟遥还以为她公主病又犯了,这会儿一见,即便化了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的憔悴,人看起来也瘦了一圈…
孟遥不禁拧了拧眉,看样子,她最近过得的确不太好。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很早之前她就提醒过她了,霍城不是什么好人,陆雪梅不仅听不进去,还认为这是她对继父的偏见。
既如此,她现在过的如何,孟遥也无心再过问。
她就是好奇——
“你怎么会来?”孟遥语气很平静。
陆雪梅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有点尴尬,“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只是过来看看他。”
孟遥牵着闻聿走上前,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啊。”
多好笑啊,这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见陆雪梅来祭拜。
“可真是稀客呢。”再起身时,孟遥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陆雪梅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遥遥,我只是——”
孟遥懒得听她找借口,“你只是太忙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脸红吗?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到底还是亲母女,陆雪梅是个什么人,孟遥再清楚不过。
一个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祭拜前夫的女人,突然来到前夫墓前,到底是来哀悼亡魂,还是来这里堵人,明眼人都懂。
孟遥不想听她那些弯弯绕绕,索性就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