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哪怕强如图腾史诗乃至传说,都有着与常人无异的自洽状态?”
“没错。由于我是通过你拟造出这副姿态,所以有着并不完全的自洽状态,在全身心转化为灾厄的这一期间,我是有可能被杀死的。”
天蛛眼神戏谑,言语中大有一种可以尽管试试的泰然自若,说不上自信,更说不上挑衅,毕竟祂可是动辄坍塌宇宙洪荒的灾厄!
闻人愿将目光直视着天蛛,出言道:
“你与我所接触过的灾厄不尽相同。九道皈轨外的灾厄贪夺体哪怕只是旧日留影都要更加暴戾,而你给我的气息却稀松平常。”
天蛛直言不讳道:
“被降格的灾厄,也是论外。”
什么?!!!
闻人愿,天机变,青空昼镜华闻言大惊失色。
“你们的篆龙仅是以半步元凶之姿便能参悟原初之力,拒却灾厄旧日留影于九道皈轨之外,甚至将九道外轨整合有序,使你闻人愿安心回归,使尘世间再无恐惧与饥饿,可以称得上可怕。”
“若非这颗蓝星的意志羸弱难以承受,篆龙受制于自洽状态不允许其坍塌桎梏飞升,比之我也不见得会弱。我委身而至此处,降格以求存。”
“哦对——就是天机变你口中的,蓝星原初生灵之脉动,正孕育着祂新生的意志。”
“我就这么说吧,篆龙以一己原初升华之力助力这颗蓝星原初生灵意志的觉醒,并将灾厄贪夺体旧日留影悉数湮灭于虚空与无垠实之地,其壮举仿若夹缝中的萌芽撼动巨石出世,巨石之外群山耸峙窥觎,就看你们这小小的萌芽能否长出参天大树了。”
闻人愿旋即陷入沉思,青空昼镜华默不作声的眼神里似乎空无一物,只有天机变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的弧度看向天蛛。
天蛛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天机变淡然一笑,说道:
“天蛛尊驾即便降格,亦是绝顶的灾厄,不是我等能够撼动的。”
通过经年习得人类情感的天蛛自然能看得出天机变是在抬举祂,轻蔑道:
“是吗,但闻人愿闻院长貌似并不这么想。不过算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安逸的,只希望闻院长你我互不干涉,这是最好的结果。”
想来也是莫名其妙,我随手帮助的小孩和你们三位竟有如此的羁绊。”
“某种程度上是那个小子打败了你天机变,那个小女孩又是你还有镜空昼的妹妹,而且还都是闻院长的学生,真是怪哉。”
青空昼镜华脸色懊恼,叹息道:
“好不容易藏了这么久的真名就这么暴露了,开心不起来呐……天蛛尊驾要不也给自己想个人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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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料,或者说早都准备好就等人提起的天蛛顿时喜形于色道:
“自然是有的,殊苒,便是我这个形态的名字。”
天机变掐指一算,摇摇头道:
“命运多舛,温婉贤淑,这个名字实在是不适合天蛛尊驾啊。”
只有闻人愿意识到了其中的含义,顿时眼神怪异道:
“经年——殊苒,你该不会真如大泽鹿林夕说的那样打算纠缠不休吧?”
“嘁——多嘴的小林鹿,总之以后你若是有求于我便唤此名,权当是恩赐了。”
“哼,绝无可能!”
这时青空昼镜华缓和气氛开口询问道:
“那敢问殊苒姐姐帮了我们家桃夭什么呢?”
“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自甘舍弃的欢愉之心,我帮她重新点燃了心的火种,至于她何去何从,就看她自己了。”
“真的吗?!”青空昼镜华激动万分,挽住殊苒一言一语倾诉道:
“你不知道我们家这姑娘多苦命啊,现在都只有我们这些个不伦不类的哥哥姐姐了,要是连欢愉之心也没有了,真不知道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闻人愿朝天机变抛去个眼神,饮茶道:
“不伦不类这个形容很恰当啊。”
天机变不禁扶额苦笑,说道:
“一个把捞尸当捞鱼的,一个扮花魁成天沾花惹草男女通吃的,一个永远躲在斗篷里装深沉不见人影的,一个时不时倒头就睡梦游杀人的,一个惜字如金的妹妹,一个神神叨叨的神父……还有天煞老大那更是甩手掌柜,这么一说好TM悲哀啊,妈的绝了。”
闻人愿在一旁听得还觉得蛮温馨。
殊苒心情大好,毫不掩饰地显摆起自己尊为知识之神的厉害之处。
时间一晃,闻人愿已经陪完了女儿,并向桃夭道了歉,此刻正和殊苒走在夜幕中。
“幻异人与光异化者,新觉生物与光异化者,还有人类之间的战争……就真的无法避免吗?”
殊苒沉沉地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