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也被他们发现且突兀弄死,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房中的大理寺寺卿中人,两个把住门,两个看住窗,将一切出逃路线暗中封住。
楚秉天令人琢磨不透,客栈怕是早已被封锁,她该如何逃出去。
温韶行囊之中,大多都是些瓶瓶罐罐,似乎尽是饲蛊所用的器皿,因大理寺突袭及时,温韶未能全部放出。
“温韶,你不是好奇本官如何找到你的吗?”
楚秉天将行囊交给侍从,缓缓起身。
楚秉天眉目冷厉,大喝道:“宫中与你私通之人早已交代,将你供出!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此案种种!还不如实招来!”
温韶一震,失声道:“不可能!”
但很快,温韶眼睛一眯:“不对,你在诈我?”
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锁定,绝无可能靠着狡辩逃窜。
温韶左手一甩,一根铁鞭朝楚秉天破空而来。
“大人!”
一个侍从拔剑上前,猛然击开铁鞭,另一个侍从挥剑向温韶横砍而去。
温韶假意与他们二人缠斗,腰肢向下一折,躲开逼近的剑锋。
她左手用力,只见铁鞭竟霎时朝谢尚书卷去。
可令温韶哑然的事来了。
只见谢尚书这个文弱的书生,却仿佛提前预知一般,险之又险,朝后退上一步,正正巧避开了甩过来的铁鞭。
“糟了!”
温韶双眸一瞪。
未抓住谢尚书做人质。
铁鞭一时间不
受控制,甩在左侧茶具之上。
温韶躲闪不及,猛然被两剑架在脖颈之上!
铁鞭回甩在她的手背上打出一道红痕。
茶具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
一抹不知从哪飘来的冷气顺着她的浸湿的背脊吹,温韶喘着气,死死瞪了一眼谢尚书,被两个侍从押走了。
谢尚书将颤抖着的手背在身后,风度翩翩地走到楚秉天身边,表面镇定:“楚秉天,方才你是否不打算救我。”
楚秉天慢吞吞地扭头:“嗯?谢大人何出此言?方才?方才有何危急之刻啊?这胆敢袭官的小贼不是被侍从们捉了去?”
“啊!”楚秉天恍然:“原是谢尚书怕被那小贼劫持,放心,若是谢大人不幸遇难,楚某必定上表,为谢大人请功,谢大人一身正气,堪为西京表率啊。”
“你!”谢尚书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咒骂的冲动,咬牙切齿:“说得真好啊,有你这种同僚,当真是我三生有幸!”
“谢谢夸奖。”
楚秉天拍了拍谢尚书的肩。
刚走出去没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身指了指客栈的掌柜。
“谢大人这般心怀百姓之人,定是要给无辜受到牵连的百姓以赔偿的,我楚某就提前夸谢大人大义了!”
掌柜双手搓在一起,捏着围裙,朝谢尚书露出一个忐忑不安的表情。
大意了。
谢尚书摸着袖间的东西。
出门出的急,只带了大额银钞。
可楚秉天这阴险小人将他高高捧起,若是堕了掌柜的期望,就是堕了谢氏威望,就是违背了谢氏家训。
谢尚书捧着一颗滴血的心,和蔼可亲地朝着掌柜的手中塞入一张银票。
楚秉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
“我儿L淞君!看爹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楚秉天神神秘秘道。
楚秉天因鬼画案早出晚归,哪怕今日是楚淞君的生辰,他也是天黑后很晚才归家,宴会也已完,世家子们也各自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