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谢锦云把小匣子推到谢礼的面前:“这些东西交给你来保管吧。”
谢礼停下手中的笔,打开小匣子。
那里面放满了他给谢锦云傍身所用的铺面契书。
他眉开眼笑的说:“小妹,这些都是三哥给你准备的嫁妆,给你傍身所用,你在侯府需要打点的很多。”
“三哥,你怕是不知,你年年往我院里送的东西快堆不下了,也不好打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是要三哥帮我管着,我要用银子的时候,再找三哥要。”
谢礼不是蠢货,听到妹妹说出这番话,他神色顿了一下,看向谢锦云:“是不是在侯府遇到什么难事?”
谢锦云浅浅一笑:“三哥莫要多想,我回头会让人再将用不上的珠宝首饰拿出来,三哥帮我折成银票。”
谢礼的脸色变了变。
以前妹妹从来不曾对他说这样的话。
她亦不曾像今日这般反常。
但既然妹妹不说,他也不问,他会私下查。
“你若受了委屈便回家来,三哥会替你做主。”
谢锦云笑着宽慰:“我在侯府掌着中馈,谁人敢不敬我呢。”
“那就好。”
“嗯!”
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宗族亦无和离妇。
特别是像谢家,以诗书礼仪传授天下,锁在女子身上的枷锁更加沉重。
几位哥哥嫡妹正是议亲的年纪,她不能因那一锅蝇营狗苟毁了哥哥们。
贪心
拜别谢家众人后,谢锦云眼眶微红的上了马车。
可等宋谦上马车后,谢锦云就擦拭去眼中的泪意,又恢复端庄的模样。
宋谦看了她一眼,心思却在广文堂的名额上:“二哥说广文堂还有两个名额,你为何不索性跟二哥将两个名额都要来。”
谢锦云知道宋家老老少少狼子野心,宋谦能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倒一点都不意外。
“侯府只有哲言一个孩子需要入学,我亲自开口向二哥要一个名额,已是天大人情,且广文堂一年招一次学生,侯府得了一个名额,又要占用另一个名额,岂不是让他人没机会入学堂。”
谢锦云微微仰起下颚,倒想再听听宋谦敢不敢说要给宋广泽留一个名额。
宋谦却扯到了族里去:“族长的孙子宋元鹏不也到了年纪吗,若侯府多得一个去广文堂的名额,便可多送一个孩子去广文堂,于我们宋家又有何坏处?”
“夫君方才,为何不直接与我二哥哥说,干脆把剩余的两个入学名额,都给我们永宁侯府呢?”谢锦云反问。
宋谦瞬间面红耳赤:“我以为,你会让二哥要那两个名额,可你只要了一个,若我再提,岂不显得我侯府贪心。”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