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睡不着的时候,便用白色瓶子的药,服一粒,若做了恶梦,便用蓝色瓶子做解梦之药,夫人先服用两日,看看效果如何。”
随后,他又拿出了两瓶药膏。
她知道,那是用来袪疤用的药,上一次他是亲自帮她上药,这次倒是干脆,打算直接给她。
“这两瓶药,是给夫人的,我明日再来为夫人请平安脉,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日忧虑过重,若能放下一二,放松情绪,那些症状自然会慢慢消失。”
梁宏裴说完,一屋子的下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劳梁大夫,赵嬷嬷,把我那楠木斗彩匣子拿出来,赏给梁大夫。”
一旁的江淮眼睛瞪圆了,夫人好阔气呀!!
赵嬷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按谢锦云吩咐的去做,搬来一整个钱匣子交到江淮的手里。
江淮接上手的时候,只觉得沉的慌。
也只有谢家养得起这样的贵女,搁谁家谁受得了这么败家的女人。
梁宏裴拱手作揖,态度十分谦和:“那梁某明日再过来寻问夫人用药情况。”
说完,他拎着自己的医箱,转身走了。
萧桑晚很惊讶的说:“锦儿,你都是这么打赏人的?”
萧桑晚母后死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嫁妆,可纵使如此,萧桑晚还是从俭度日,不敢铺张浪费。
谢锦云看着桌上的蓝色瓶子,伸手拿起,笑道:“我曾请梁大夫去谢府为我祖母看病,听说祖母吃了梁大夫的药后,这些年折顽疾有所好转,我打赏梁大夫全是为了祖母积福。”
“若我赏的可以换来祖母的好身体,我便是散尽我体己,也愿意呀,晚晚,我带你进去挑几样首饰吧,我三哥送了太多,用不完。”
“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有。”
“我知道你有,就当作是个念想。”谢锦云拉着她的手,走进内室,她不让赵嬷嬷、袁妈妈跟着,只让花溪进来帮忙挑。
可以内室后,谢锦云却将蓝色的药,塞到了萧桑晚的手里。
萧桑晚一愣:“这……你给我你的药做什么?”
“这不是我的药,这是长宁殿下让我转交给你哥哥的解药。”
长宁
“什么?”萧桑晚震惊的看着谢锦云手上的药,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了双眼看着谢锦云。
谢锦云从一旁的小方桌,倒出了一些水,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顾长宁!
长宁,顾长宁。
那是七皇子殿下。
是萧皇后所生。
是萧家一直在寻找的希望,此刻就在永宁侯府?
“你是说他现在……”
“嘘。”谢锦云竖起食指抵在萧桑晚的唇瓣,然后又用帕子擦去了桌上的字:“药拿好,这个月十五,我会去卢林寺上香,到时你也去一趟,我会将这消息传递给殿下,到时让他再给你哥哥好好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