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说分手,所以你和她在一起算出轨。你和她尽快断了。”宋清和理直气不壮地说。
“凭什么”贺经楷有些好笑地说“咱们在一起都是七年前的事儿了,薛平贵当时走的都没你潇洒,一回来说重归于好就重归于好,连个解释都没有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当时被我爸发现我喜欢你了,把我送国外去了。当时一回去就被押送走了,手机当时就被没收,我联系不上你。”
贺经楷有些恍神,勉强撑着笑说“那这几年呢,一次和我联系的机会都没有吗。”
抓了抓头发,宋清和有些犹豫地讲了这几年他的经历。
“高中时被管制得严,我只成功溜出去过一次,给你打电话了,”宋清和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圣诞节的时候,你没接。当时心态也比较幼稚,想着联系上了也没什么用,不要耽误你学习,等高考完了再找你。”
“应该是你考完那天晚上,我偷偷给你发了个消息,用的别人的号码。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我爸拦截了。他当时和我说,如果我听话,考上大学他就恢复我的通信自由,上完大学他就让我回来,从此我干什么,他也不再干涉。但以后但凡他抓住我违规一次,就在外面多待一年。”
贺经楷听着有些揪心。他大概可以猜到宋清和不是自愿离开的,却万万没料到他过得几乎是被监禁的日子。
“后来考上大学,我想让他兑现承诺。结果他失信了。”宋清和轻描淡写地说“他请了双倍的人看着我,连大学里的同学他都不放过,收买舍友随时‘监督’我。每周有三天强制我参加心理辅导,还有两天故意找浓妆艳抹说话拿腔作调的男人勾引我看我上不上套。”
“这样的日子,我又过了四年。毕业之后,我几乎就是在坐牢了。”
像关在象牙塔的公主,宋庆才不会短了他的吃穿,但即使是出一趟门,对他而言也成了奢望。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贺经楷问。他不信宋庆才突然就肯放人。
“哦,有几个保镖心软了,我求他们放我出来的。”宋清和避重就轻地说,然后拉住贺经楷的手。
“贺经楷,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我不是有意离开你,也不是故意和你断联七年,我这些年过得一点也不好,不是因为被关着,而是因为很想你。”
“说来说去还是想和我复合呗。”贺经楷心软成一块棉花糖,眼睛亮晶晶的,调侃地说。
“是啊,那你同意吗”宋清和一本正经地问。
贺经楷猝不及防把宋清和抱在怀里,嗓音有些模糊“笨蛋,从来就只喜欢你。”他知道在宋清和一笔带过的过去里藏了多少痛苦,被迫离开熟悉的环境,被像犯人一样关押看管,在阖家欢乐的节日里形单影只,他没刻意去提,但贺经楷忍不住去想。
宋清和感觉肩膀有些洇湿,一边心疼地轻抚他的背,一边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这个“老公”,还真是和过去一样心软呢。如果这么心疼我的话,就原谅我,和其他人赶紧了断,然后乖乖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吧。
拉着宋清和吃了顿饭,贺经楷开车准备带人回家。虽然做好了决定,他还是假惺惺地问“去我家坐坐”
不等人回答,他已经自顾自开启了导航。
贺经楷家地段很好,装修品味也很不错,就是客厅一面墙挂了一副一人高的油画,看着和房子有些不协调。
聊了聊贺经楷这几年的事儿,又说到了柳河和梁良。
“柳河和梁良绝交了。”
宋清和很是惊讶“不会吧,梁良不是可稀罕他了,能舍得和他闹掰”
“你居然知道”贺经楷更惊讶,他也是上大学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事。
是两个攻之间的雷达吧。宋清和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有一次聚会,柳河说他遇到了一位缪斯,他人生的正缘,他一定要去追求她。把梁良刺激到了,按着他亲了一口。”
“后来呢”宋清和听瓜听的认真。
“后来柳河跑了,和梁良断了联系,还去追求他的缪斯,一直没追到手,梁良去求和了几次没成,也放弃了。”
宋清和有些遗憾“不是我说,柳河那跳脱的性格也就梁良能无限包容他了。”
说着说着,贺经楷拿出一瓶红酒邀请他一同品鉴。
宋清和看着贺经楷佯装纯良的脸,眨了眨眼睛。
没喝几口,贺经楷就开始动手动脚,摸把小腰捏捏大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宋清和任由他吃豆腐,顺水推舟和他进了房间。
趁着贺经楷志得意满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宋清和黏黏糊糊地亲着亲着,把贺经楷亲的七荤八素,又趁着他神志不清,悄悄翻个身压在贺经楷上面。
贺经楷轻笑了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掏出一个项圈给宋清和戴上。黑色皮质的项圈扣在脖颈上,银色的链子垂坠下来,被贺经楷攥在手上。他强势地使力一拉,宋清和被迫低下头,他顺势往上一顶一番,就再度占领上位。
宋清和放弃争夺主动权,笑着摊开四肢。在亲昵中逐渐找回了当年谈恋爱的感觉,好不羞涩地说“老公,摸我。”
贺经楷有被撩到,笑着探手摸了摸宋清和的腹部。
你行不行
刚才邀宋清和品鉴红酒趁机吃豆腐的时候,他就感觉宋清和比之几年前有些消瘦,现在细细摩挲,更是觉得身下这具身体太过单薄。他手腕深入,指尖往上轻探按压,透过薄薄的皮肉,触碰微微起伏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