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无舟道:“臣比较容易满足,没有其他想要的。”
秦湍低头看向苻无舟的手腕,方才他就触碰到了,此时确认那里正是自己送他的珊瑚手串,今日很配绯色官服,这让他心里波动,说道:“那不如朕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你。”
苻无舟摆摆手,“臣并没有当皇帝的野心,陛下莫要玩笑!”
锋唇勾了一下,秦湍隐了笑意,不知苻无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自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就站在面前,苻无舟像个不解风情的浪子。
抿了那点旖旎心思,秦湍眸中拢回了清明,问道,“那老师今夜是看烟花,还是看朕?”
苻无舟不喜人多的地方,而烟花转瞬即逝,美好太过于短暂。
他回答,“臣可以陪着陛下。”
而天台上,瑞缘见人差不多齐了,就是等不见陛下出现,本想转而问太傅大人是否见过陛下,结果太傅大人也没跟着上来。
瑞缘慌张一瞬,他望向寻常赤枭总是守望的位置,发现也没有人。心中这才稍稍安定,想来,陛下应是带着太傅大人幽会去了。
他便不再等待,抬手示意远处的宫人点火。
转息间,天空一片火树银花,绚烂如来之不易的太平年华。
幽会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墨蓝色的天幕上,千丝万缕火花璀璨,光芒移落到甬路上,映照出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形。
秦湍带着苻无舟,换上了常服,悄悄沿着无人在意的角落往宫门外跑去。
赤枭提前一路打点好了,所行之处路过的守卫于是都很一致地假做看不见。
秦湍拉着苻无舟,将他纤素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把人半掩在身后,就像在玩着一种新颖的东躲西藏的游戏。
虽然明知道是人为的把戏,在昏暗的宫道上躲闪穿行,仍能激起一层偷偷摸摸的愉悦,心脏也跟着鼓动。
而此时,正好两名侍卫从前方巡逻而来。
秦湍将人揽到墙角,捂住嘴,忽而道,“太傅,别出声。”
传到耳边的热气激得耳尖寒毛竖立起来,要不要搞得这么真实入境?
低低的声音传来,“现在你是朕的人质。”
不好!贼人要做坏事!
苻无舟“害怕”极了,他双目圆睁,使劲摇着头,顺着秦湍的指缝发出求饶的嗯哼声。
无名指在唇上摩挲,指腹下的微凉慢慢变得热而温湿,“威胁”的声音传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下场你懂得?”
脊背仿佛被什么刺了一般,激起一阵酥麻,苻无舟没发现,秦湍的演技竟然这般好,说得仿佛跟真有其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