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可以给我了吗?”t她问。
“擂台才开始,你怎么能走。”王奕江拉住她。
“你讲话要算话。”她有些生气。
“动不动就生气,真是小孩子,”王奕江说,“你每天绷得太紧了,回去干嘛,在这里轻松一下。”
说完,他伸手轻轻捏了罗雪的脸。
一瞬间,罗雪有一丝恍惚,竟然没有愤怒地打掉他的手。周围的音乐将她紧紧围绕,她环顾四周,灯红酒绿,喧闹杂乱,牛鬼蛇神,嗡嗡作响。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对她指手画脚。
“怎么样,一起开心开心?”王奕江继续蛊惑她。
罗雪看着他的脸,没说话。这里可比关山小区热闹多了,分贝震得她心脏都快从胸腔里抖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各种各样的笑,好像真的很快乐。
“那我呢?”她忽然仰头问。
“什么?”王奕江没懂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罗雪脸上的笑漂浮又不真切:“王总,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王奕江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暧昧地在她面前喷气:“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
“好!”她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顿,“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
罗雪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她放学回来,熊缤纷在厨房做饭,罗松在厨房旁边支起的小桌上写作业。分不清是什么季节,可能是春天、可能是秋天,反正不冷也不热,夕阳是暖的,整个世界都是暖的。客厅的电话响了,铃声很奇特,是儿时的一首歌《鲁冰花》。她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是透明的,手一穿过听筒就没了。接着,一个梳着辫子的姑娘从卧室里跑出来——那是另一个罗雪,中学时代的罗雪。她接起电话,电话是罗军成打来的,罗军成说,后天他就回来了。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冲厨房喊:“妈,是爸爸的电话,他后天就回来了。”
熊缤纷放下锅铲,双手在围裙前蹭了蹭,走过来:“是你爸吗?”
罗雪点头:“是啊。”
“没挂吧?”
罗雪把听筒递过去。
熊缤纷正要握住,忽然看着罗雪一动不动。
罗雪问:“怎么了,妈?”
熊缤纷变了脸色,怒视罗雪,接着,一道十成十的耳光扇了过来:“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貍精!”
“妈!”罗雪哭喊道。
熊缤纷却像入了魔:“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薛云,你还敢跑到我家里来!看我不拿刀直接劈了你!”
……
好痛。
罗雪的头好像要炸了。
罗雪睁开眼,厚重的窗帘紧密地拉着,分不清时间地点。
她挣扎着起身,碰倒了床头的一个玻璃杯。
有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