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骂他?不斗嘴?不吵闹?
祁柏川懵了。
难道说饺子就是他们的爱情复活物?
不管了。
祁柏川低头,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我不懂,什么意思?”
他觉得他得要季瑶讲出来,不挑明始终都有层窗户纸,万一哪天她又不承认了怎么办?
祁柏川眉眼下压:
“季瑶,我可没有允许你擅自亲我。”
他说着,指了指脸颊:
“还咬我?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对我动嘴?!”
他咄咄逼人道。
“如果你不高兴,你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对我。”季瑶睁着澄澈的眼睛真挚地说。
草。
祁柏川真觉得季瑶是钓鱼高手,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直说,还是这样留余地,还是这样让他抓心挠肺,简直要死了。
“季瑶,什么奖励你都给吗?”祁柏川眼神中生出一点凶厉。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侵略感很重,手掌不停地在她腰间摩挲。
季瑶的胸膛微微起伏,她垂眸,喉间缓缓吐出两个字:
“都给。”
话音落下,祁柏川脑海中与窗外同频,绽放一场烟花秀。
嘭!嘭!嘭——
起先他以为是烟花,后来发现是自己的心跳。
祁柏川的视线全然落在季瑶身上。
眼前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有一天也能够对自己讲出,都给。
他觉得真要命了。
祁柏川不得不承认,就这两个字说出来,爽得他头皮发麻。
“那我要你不能说离开。”他粗喘着气,利齿咬着季瑶的耳垂。
季瑶闭上眼:“嗯。”
乖得不可思议。
祁柏川惊奇,继续道:
“那我还要和你结婚。”
季瑶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轻轻振动:
“你不是恨我吗?”
她这样讲,她好厉害。
祁柏川轻笑,恶劣又认真道:
“对,恨你,所以要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落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要你永远无法摆脱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季瑶一如既往的怯懦又勇敢,她说:
“接受惩罚。”
到底这一刻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还是陪伴战胜了孤独,亦或是爱情战胜了痛恨,没法说得清。
但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季瑶终于不再逃避结婚的话题,她那样渴望‘爱平等’的人,也愿意退让一步,给自己一个追求幸福接受幸福的机会。
温馨的房间,相知的恋人,一只好吃懒做的肥猫,在除夕夜凝聚成美好。
两个人时隔许久,再次吻得昏天黑地。
等到回过神来,两个人都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彼此脸上都染上忸怩羞涩,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祁柏川深恶痛绝地将那个已经空了的装过饺子的盘子拿走,问她:
“你是不是没吃饭?”
季瑶不自然地抬眼: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