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博微笑,口中谦虚道:“黎氏不是我一人能决定,如果有这个荣幸得到长辈们的肯定,我一定好好努力。”
一声冷笑在电视屏幕外响起。
麻将桌上的其中一个老头突然将手里的麻将一把推倒。
另外三个吓了一大跳,呵斥叫他冷静,赶紧警惕地看了眼门口。
果不其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是黎雅博派来的。
豪华的酒店套房里什么都不缺,几个老头已经在这里打了整整两天的麻将,每个人的椅子边都放了一份还未签字的股权转让书。
保镖见里面没什么事,就是老头发脾气而已,鞠了一躬又打算出去。
“站住!”
保镖转身,低眼,语气恭敬:“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问你老板,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运气已经够好了,老爸死得急,没有留遗嘱,让他这个不受宠的大房捡了便宜,只要解决掉那个女人,黎氏迟早是他的,为什么还要来搞我们的股份!他就是这么让我们安享晚年吗?”
“他要和我们斗,就尽管斗,少摆出一副晚辈的老实孝顺样子,再装,他也和他老爸是一样的货色——”
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年轻、英俊,脸上是面对媒体时无懈可击的笑容,无框眼镜、一身得体西装,低调而又斯文。
“多谢各位媒体朋友们今天特意来送机,辛苦。”
老头再次看了眼电视,猝了一口,恨恨道。
“人面兽心,穿西装打领带的禽兽。”
-
打发了媒体的长枪短炮,几人终于顺利坐上了飞机。
黎雅学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中带着终于要回家的兴奋,时不时和方咛交流两句,譬如等回栌城后,首先要约朋友去哪儿玩。
这梦般的一个多月过去,冲淡了他的悲伤。
似乎也冲淡了方咛的,比起来澳城时的憔悴,现在的她虽然仍是一脸素净,但脸色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了不少。
他们两个看起来已经和好了。
广播此时发出提示,飞机遭遇气流颠簸,建议乘客们不要随意走动,可黎雅学因为喝多饮料,不得不去趟洗手间。
黎雅博摘下商务耳机,转头,唇角带着笑意。
“和雅学和好了?”
方咛点点头:“嗯。”
“那就好。”
黎雅博欣慰一句,没再多问。
倒是方咛抿唇,微微抬起身,有些犹豫地问:“是雅学跟你说我跟他闹矛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