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坐这都听得?到。”长孙明觉那?般不合适。
“顾长明,孤说了,过来。”长孙曜突然提了声,烦躁不耐,眸中黑沉一片。
长孙明一怔,很熟悉又很陌生的长孙曜,犹豫好一会儿后,她起身过去?,但尽量同长孙曜保持了些距离:“什么事?”
他为什么就要她坐到这儿来?他怎么了?
长孙曜乌黑的眸子里沉沉一片,却又突然没了话,只看着长孙明。
长孙明被长孙曜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再次躲了长孙曜的视线,以为长孙曜还在?因上次的话生气:“上次我不是故意那?样叫你的,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那?样叫你了。”
为什么唤他二哥,比唤他名字,更令他生气?如果说不敬,唤他名字远比唤他二哥更不敬才是。
长孙曜并未答,他的声音慢慢的很冷淡:“顾长明。”
长孙明含糊应了一句,除了长孙曜也无人?喊她顾长明,只要是有人?叫这个?名字,一定?就是长孙曜,她还在?想长孙曜的异色,手?忽被一股力猛地抓住,她一吓,挣了手?。
长孙曜立刻以更大的力气紧紧抓住长孙明的手?,一手?落在?她颈后,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
长孙明同长孙曜的距离只剩了一拳不到,长孙明呼吸倏地一滞,怔愣看着长孙曜的乌黑的眸子。
长孙曜的眼睛是极好看的凤眼,长而不狭,也不似女子的偏圆的眼,眼尾挑的略微高一些,睫毛很长。
他微垂着眼时看人?时,透着莫名的倨傲冷漠,他从不笑,抬起眼瞧着人?时,乌黑的眸子冰冷傲慢。
她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那?般欺负长孙曜的幻觉记忆,为什么会是长孙曜?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明明她认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长孙曜。
长孙曜覆在?长孙明颈上的手?略微收了力,长指抵在?长孙明下?颌挑起长孙明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掰了过来,未待长孙明反应过来,已?被长孙曜掐住脖颈重重抵在?粉壁。
长孙明全然不明这情况,又惊又觉莫名:“你干什么?”
长孙曜垂着的眼睫轻轻颤动,冰冷的声音略微低哑:“你的存在?,只会妨碍孤。”
妨碍?长孙明没反应这句话的含义:“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我能妨碍你什么。”
脖颈间的力道渐收,长孙明一滞,恍然哑声:“你是要杀我?”
他让陈炎叫她来幽园,是要杀她。
长孙曜没有否认,只看着她,道:“顾长明,孤不需要毫无用处的人?和东西。”
长孙明挣扎起来:“我说过我不会和你抢皇位,永远也不会,你自己都觉得?我没那?个?本事同你抢的,你干嘛要这样?毫无用处?我又不是你的人?,有没有用又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这么容不下?我,那?又何必帮我解结春散,直接让我死了不就好了,何必帮完我再来杀我。”
“闭嘴!”长孙曜烦躁斥道,将长孙明紧紧锢在?手?中。
长孙明的手?同身子全被锢住,挣扎都是多余:“我哪里惹得?你不高兴了?”
既然要讨厌就一直讨厌她,一点点的好都不要给,他现在?又算是什么?
他如果不曾对她有一点的好,她都不会记得?,不会有犹豫。
“孤让你闭嘴!”长孙曜发了狠,力却不是用在?长孙明脖颈上,明是收了力就可以立即处理长孙明,明可以立刻杀了她,明有那?么多方法可以杀了她。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法。
这种最不可取的方法。
长孙明挣开?腿上的束缚,给了长孙曜一脚,长孙曜撞下?罗汉床上的小?几,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瓷盏,长孙明脚刚踩下?地,又被猛地扯回。
长孙曜反手?攥住长孙明压住,白玉般的公子,眼尾染着莫名的赤,乌黑的眼眸似蒙了雾纱。
他凛声:“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