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半斤八两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好奇,如果十六岁的小天狼星遇上十六岁的德维朗家大小姐,他们会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想知道她今天会不会说点什么。
“不知道呀,说不定在某个时空,他们遇见过了呢!”密雅努力地跟上别人的节奏,波尔卡的旋律可真快呀。她跳啊跳啊,后背都热得冒出了汗,萨拉给她编的辫子彻底散开了,碎发被汗水粘在脸蛋上,她忙得无暇顾及了。
小天狼星学得很快,一会儿就记住了舞步,她只是蹦得很起劲,并不怎么按章法来。他拉着她的手,他们不断地转圈,像所有参加谷神节的恋人们那样注视着彼此,笑得快喘不上气了,两个人却一刻都不想停下来。
严冬已然过去很久了,长夏近在眼前,他们在春末夏初的季节里并未对过去或是未来进行过深入思考。这两个人是同一种人,他们不大留意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幸的事,倘若能捱过去,便自然而然地向前继续走。此时此刻,他们全心全意沉浸在这欢快的波尔卡里,只要对面的人一直在那里,一直在冲着自己笑,他们便觉得非常满足了。
直到天黑透了,这场五月节日才迎来尾声。密雅抱着一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猫貍子,与小天狼星手牵手往庄园方向走去。
萨拉的威灵顿牛排得到了一致好评,密雅因心虚夸得格外卖力。小天狼星通过双面镜事先跟萨拉说过密雅是跟他在一起,它只嗔怪小姐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肚子要饿坏了。萨拉这些小精灵,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小姐的,唯一只怕她在外面受饿受冻,从前它们也是这么等待少爷的,只是最后也没有把他等回来。
“你说,如果我给它们衣服,然后按月发工资,这会不会让它们生气呢?”密雅坐在小天狼星身旁,他们俩分享同一张书桌,两把椅子放在一起,正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小天狼星手里翻着一本《飞天扫帚大全》,长腿搁在书桌上,整个人靠着椅背,只用椅子的两支腿做支撑点,看起来悠闲极了,“它们会被你气死。”
“想到它们总是在等待,望眼欲穿地等着德维朗的族人回归家园,我就很想放它们自由。而且,我可是赫敏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副会长!”她决定先给它们每人写封信,探一探口风。
说干就干,她拿起羽毛笔埋头在羊皮纸上挥毫落纸。这个过程中,小天狼星虽然手里捧着杂志,好似在用心浏览年度十佳扫帚推荐,可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她洗完了澡,穿着白色睡裙,脸颊红扑扑的,松散开的金发散发着一股香气,写字时习惯把小拇指微微翘起来,脸上有一种极专心的神气。
这十几封信真是花了她好大一番力气,指针转过了整整一圈,她才把信写完。当见她又拿起一本法语版的《尼伯龙根之歌》,他真想把杂志盖到脸上,心想不如去睡觉算了。
“布莱克教授,今天不检查我功课了吗?”她翻开书,要他听着她念。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还学这些做什么?”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把书接了过来。
密雅把椅子又往他那边挪了一些,“你不是说过,我再读错,就要罚我吗?”
“那是因为你读不出来恼羞成怒,声称要把书撕了,我才那么说。”他不明所以地看她拉开抽屉一通翻找,然后拿出了一条铁戒尺。
不知道这家里有几个小德维朗被它打过手心,既然跟黑魔法没有关系,他就没有收起来。
“要是我读错了,你拿这个罚我,好不好?”她又添了一句,“布莱克教授。”
他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完全误解了它的用途。
见他不动弹,密雅趴在书桌上,把裙子慢慢撩到大腿的位置,“就是这样嘛。”这是从来没试过的新花样,也许他会不好意思,看来还要她再示范一下,当她准备把睡裙继续往上撩的时候
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同意了,“好,你读吧,我听着。”
她故意磕磕巴巴地读着,第一句就顿住了,正等着他罚她趴在桌上,小天狼星拉过她的手,铁戒尺扬起来,“啪”地就给了她一下。
然后她尖叫一声,痛得慢慢把小脸皱成一团,实在忍不住,只好跑回床上扭来扭去地打滚,还不得不把手心举起来打滚,那块儿被碰到会更痛。
“你叫我拿它打你屁股,我可真下不去手,只好在你手心试试,让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铁戒尺是巫师父母拿来教训小孩最高级别的工具,威力高于藤条,估计也就比钻心咒差一点意思。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得出来用在那上面
见她真是疼得厉害了,他只得给她用上医疗咒。红印子是消下去了,她躺在他的大腿上,依旧仇恨地望着他,“你是成心的。”
“我真的很痛!”她钻进了被子,理都不想理他了。
糟了,玩脱了。
小天狼星只得靠在她身边,抱着这团拱起的被子,温言软语说了有一箩筐,发誓保证绝对再也不这么玩儿了,“宝贝儿,原谅我吧。”
她猛地掀开被子,瞪着他:“你看到我这么个美人,能想到的玩法就是打我的手心?”
不是你让我打的吗?我都不忍心打你的屁股。但他没敢说出口。
密雅指指自己的脸,“快点。”
一个吻接着一个吻,他细致地亲了她脸蛋上的每一处,然后接着往下。
睡裙被扔到了地毯上,正在这时,她又发表见解了:“布莱克教授,早上你还不让我上来,晚上就开始脱我衣服了,你呀你呀”